而且,他为什么要嫁祸东山集团?虽然那个贱人不识好歹,他娘说宁可毁掉也不放人逍遥痛快。
但这不是没真动手毁么。而且他私心里还想再试试看,总有办法的不是?要知道被他看上的女子向来逃不出手掌心。
见他这样钱盈冷笑:“哼,还装傻。我问你,两个月前你是不是在白纱布庄买了一匹纯白棉布?”
他刚刚去了布店,结果掌柜的记忆力好着呢,显然当天那个看着富贵又臭屁的小子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掌柜的不认得他是谁,可是穿着和长相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钱盈边听边画像,画完后端详着一看:“这不是孙家明么!”这小子如果想赖账,他就把画像拍他脸上。
结果孙家明憨憨地点头:“是啊,怎么啦?买布也有罪?”
钱盈真是气结:“买布是没有罪,但你买下后又私染了明黄色,再嫁祸给我伯娘就有罪了。”
孙家明听得张大了嘴:“我,我,我只是买了布,可没有后面你说的那些……”
钱盈问他:“是吗,你身为国舅公子,家里什么没有,为什么要亲自去买一匹棉布?”
被这样怼脸一问,孙家明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他那天是在街上无意遇到那个女人,见她走进一家布店。等对方走了,鬼使神差下他也进了那家店。
“掌柜的,刚才那女人空着手进来,又什么都没买出去了,是来做什么的?”他凶巴巴地询问。
没想到那掌柜很好说话,笑盈盈地很热情::“这位爷,刚才那是一位东家,他们家产的好布,放在我这小店试卖,刚才是来询问买卖情况的。”
他说着就将一卷布捧了出来:“这布又轻透又绵软,卖价也不高,好卖得很,我自家老小一人裁了一身中衣,就剩这匹了,爷你要不要?”
孙家明看了一眼,要说布嘛,他们家花里胡哨有的是,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出手买下了。
“买回去后我随手也不知道放哪儿了,谁知道呢?”他只是跟娘亲说了两句,后来就没在意了。要说嫁祸神马的,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这怎么可能?
林桑听完跟钱盈对视一眼,明白了,合着孙氏夫妇连铁憨憨儿子都蒙在鼓里,而且对方俩月前就开始布局了。
钱盈听完不置可否:“你说的是不是实情,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带走!”
孙家明不明就里,哇哇叫着被强行拖走,这一下大家也都收起玩乐的心思。
“今儿一天下来,把以前从没见过的都享受了一遍,我们这就回吧?”难不成真要跟那二世祖一样,在这里一泡就是一整天?
另一个也附和:“是啊,孙氏夫妇被捕,睦州地界可是要干净许多。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铺子里还有什么要忙的。”
这一下腾出的机会可不少,能抓住多少大家就各凭本事吧。
林桑看看天色,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她也想拐去铜山看看。铜山的前期开发一直由小南负责,她很少亲自去,每日只听小南汇报工作。
她对儿子媳妇说:“接下来各个行业对金属的需要量越来越大,晚饭前我想去看看开采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