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你想啊陛下,这些猛兽都是没人性的,虽然离你有一定距离,但谁能保证它们一直受控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一暴走伤了陛下谁来负这个责任?”
唔,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且一片赤诚。
刘长沉吟,虽说是有风险,可经不住刺激好看啊。要他因为风险从此远离这些,他还真有些舍不得。那生活得枯燥成啥样?
看他这个表情林桑猜到了几分,她继续谏言。
“要说好玩的游戏有得是,完全能找到既不危险又有趣的,为什么一定要拿生命去享乐?”
林桑说这话有些屈心,这样残暴的主,一口被猛兽吞了才好呢。
可是整个国家的风气已经歪了,吞掉一个暴君不顶事啊,还有千万个暴君能顶替上来。只有真正扭转了这股邪风,百姓才能过上人过的日子。
果然她神神秘秘又信心满满,好奇心旺盛的刘长一下来了兴趣。
“哦?你们吴越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末了他还补充一句,“可别说斗鸡走狗赛促织啊,朕没登基前就玩腻了。”
林桑依旧笑得神叨叨:“当然不是,这些我们吴越也早就不玩了。我们现在玩另外一种博弈游戏。”她吩咐阿若,“把我们车上玩的麻将拿上来。”
阿若答应一声,几个纵跃健步如飞,很快去院外取来一套麻将。
她神情还有些遗憾:“可惜这宫里没有电,我们一路在车上玩的可是机麻。现在嘛,将就着玩玩手麻好了。”
大汉国君不知道什么是电,什么机麻手麻更是没听过。不过不妨碍他很快学会了麻将技术。
林桑、阿若还有齐咚呛都是个中高手,三人就这么坐下陪刘赐媪似鹄础
然后殿上就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
“碰——”
“叫吃!”
“别动,让我杠一下——”
“……兄弟们,八对劈财,我胡了!”齐咚呛将手中的毛竹牌一拍,“啊哈哈,给钱,十六番——”
刘长气得捶桌子:“我都已经听了三轮牌了,万子清一色啊,你竟然截胡!”要是他赢了,可不止十六番,一国之君几乎要捶胸顿足。
他不知道吴越三人组是商量好的,开局前林桑给二人递了暗号。“摸鼻子是筒子,眨左眼万子,右眼条子,都记住了吗?”
阿若一路跟林桑玩到这里,早练就了默契,齐咚呛整天在会所里陪人玩牌,也是个中高手。
三个人套路这暴君手到擒来,让对方输几局再赢一局,就这样吊着,越来越欲罢不能。
“啊哈哈,这游戏果然上瘾得很,比斗兽有意思多了。”一不小心竟然玩到了华灯初上,刘长意犹未尽。
“都别拦着我,今天谁拦我跟谁急。”他倒是尽兴,满殿大臣包括其他九媚却听得不明所以,心痒难耐。
昏君一上头就完全停不下来,随口吩咐臣下:“你们要愿意就在一旁看着,不想看就各自回家。”这一刻的他特别好说话,“今天晚了,黑金就不去淘了,明天一早用了早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