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跟在后面,对这样的一国之君表示相当无语。
他残暴嗜血,荒淫无度是实锤了,可他也有天真大度的一面。所以她思虑再三,登车的一刻突然开口邀请。
“陛下要不要乘一下我们的房车?”
其实昨天一路入宫的时候,刘长就见识到了他们庞然大车的神奇。
他第一次见到车长得像屋子,而且看不出什么材质做的。像这样的箱式大车,没有十几匹马根本拉不动。但对方的车不需要一匹牲口,竟然自己能跑。
只是昨天他碍于要宣扬国威,不方便表现得像个乡巴佬,刘长故意端着架子呢。但一天下来,他觉得对方没有恶意,不仅进献了轻透鲜亮的棉布,还送他那样有趣的麻将牌。
现在他们又这样善意邀请,刘长不装了,露出了骨子里的好奇。
“好啊好啊,你们的车有趣极了,我早就想开开眼。”他不顾侍卫的阻拦,一屁股坐上了车。
房车里的一切刘长都好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一路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走到半道,他突然一拍大腿。“啊呀,出门匆忙,竟然忘记带麻将。”
他记忆力好的时候也忒好,还记得昨天阿若说的;“不是说车上有电,还能玩机麻吗?”
那个不知是小哥还是姑娘的说过机麻更有意思。
可车都走到半道上了,难道这时候再掉头折回去?刘长刚迷上麻将,人菜瘾头大,还真打算这么办。
他不知道林桑巴不得他上瘾呢,玩物丧志总比杀人为乐强。
“麻将虽然有意思,但我们这里好玩的东西多了。”她打开一只箱子掏啊掏,掏出几只花里胡哨的盒子。
“这叫纸牌,能玩出上百种花样,不需要用电,不管一个人,两个三个,还是一群人,各有不同的玩法,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刘长又惊又喜接过纸牌,第一眼就被迷住了。
这些牌是林桑出去浪时从不同景区淘的,每副牌都有一个主题,有古殿建筑的,有景区风光的,还有刘长喜欢的仕女图。
这家伙审美这一刻恢复了正常,对着一个个美人赞不绝口。原来你老眼睛没瞎啊,林桑真想怼他一顿。
“晟淑人,你的文牒上说你是吴越的三品淑人对不对?”他的好奇心又上来了,“那淑人快教我,这纸牌要怎么玩?”
关于纸牌的一百种玩法,林桑农场里有一本技艺大全。
“简单,不管玩哪一种都要先洗牌。”林桑接过牌,花里胡哨地洗了起来。
“啊!”刘长瞪大眼睛。
这牌在对方手中仿佛有生命一样上下翻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吴越人还会什么术法不成?
他哪里知道,这是追剧达人桑跟那些赌王赌圣学的,在后世的牌局上都足够迷花人眼,更不要说刚刚开蒙的古人。
一阵凌空飞舞后,纸牌听话地落回她手里,林桑将牌分成两叠流水般一一穿插,最后将牌弯成一副拱桥,再轻轻一弹,一张张牌蹁跹着跌落,码成整整齐齐的一叠。
林桑邀请:“牌已经洗好,先教陛下玩个斗地主吧。”
这玩意刘长依然没听过,他也不知道啥叫地主。但不妨碍他很快学会了怎么斗。
不管做地主还是要打倒地主的长工,角色扮演,刘长都投入了。
这一局又轮到他做地主,林桑跟齐咚呛是长工,阿若在一旁转悠半天了,见刘长已经忘我,她在一侧比了个手势,用眼神询问林桑:“怎么样,是不是趁这一下把人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