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年轻的皇后跳了起来:“自然是护肤品了——”这还用选吗,玉器她用了多少年了,却比不上一次敷脸的效果,“好姐姐,这些东西从哪来的,有多少我全要了,价钱你尽管开。”
土豪啊,再美的女子买起心头好都免不了秒变土豪,林桑笑笑:“价钱好说,总不会贵过玉器去,刚才才只敷了个脸,让我们把其他几件都用起来。”
“还有其他护肤用的?”光一个面膜就这么神奇了,再加上别的,那岂不是要上天?
“当然了,补完水还有乳液精华和早晚霜……还有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看你都有泪沟和细纹了,所以眼霜不能落。”
林桑一步步细致地往国母往脸上糊,“最后一步是隔离,将好的营养锁住,同时隔离空气中有害物质,好了——”
小周后觉得不管是这一道道繁复的步骤,还是对方说的话,都刻到了自己心坎里去。
她相信花样越多效果越强大,有了这些加持,就算不能做掌中舞她也能起飞吧。
最后林桑给她画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彩妆,又献出一套自己从前收的丝绸汉服,然后扶着焕然一新的国母重新走出后殿。
她们改头换面了将近一个时辰,殿中几个大老爷们早就等得不耐烦。李从嘉是珍惜当下享受人生的君王,空虚寂寞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只不过文艺大家享受的方式也很别出心裁,他跟殿中两个直男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决定向他们展示他最新的心头好。
“……是了,给你们看看我最近刚收的好墨。”他随身就带着几锭,迫不及待要献宝。
“你们看,极品好墨就像玉一样温润细腻,研墨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墨色千年不褪。用来作画,浓墨黑润赛漆,淡墨风韵如神……”
絮絮叨叨显摆个没完。
李从嘉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要搁在平时,或许早就就注意到了在他摆弄的同时,这两人各自捏紧了拳头,年轻的那位脸上还浮现出了遏制不住的怒气。
可他这会不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嘛。
他一边挥笔一边忍不住赞叹:“你们看,一幅画能够呈现干、湿、浓、淡、枯不同形态的素色魅力,不仅考究画工,更是这块好墨的功劳——”
一说起这个他是既兴奋又遗憾,林桑她们出来的时候还听他在叹息。
“可惜呀,那些商贩不懂其中门道,将还在通风室的墨锭一起收来了。”他倒是挺懂行的,“徽州的墨是用油脂揉的,光是散去里头包裹着的水气,就需要自然风干二年时间。”
钱惟浚看得清楚,他手里把玩的正是他们通风室里等待自然晾干的半成品。
“听说墨锭风干时每天要不停翻面以防翘边变形的……这批墨明显还没干透就急着出卖,你看都曲翘变形了,真是可惜——”
是可惜,可这都是谁造成的?一想到老汉们的心血就这样泡了汤,钱惟浚简直心头火气。
邵子武倒是还忍得住,但他觉得那位做老师的再不镇压一下,她的学生马上要暴走起来怼这位昏君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