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呀?味道不纯,还尽是渣,这算什么有力气?你们啊,是没喝过我们的茅台,要是尝过了,保管你喝不下什么青稞酒。”
他这话算是勾起了耶律皇帝的馋虫。
“哦?你们还有这样的好酒,市场上有卖吗?”
别看他身子弱,要论酒量,估计这帮汉人加一起也不是他对手。
钱惟浚这次倒是大气:“卖什么呀,我们车上就放了几瓶,陛下要是喜欢……”
“阿浚!”林桑一听立即打断。
“我们的酒度数太高,陛下没喝惯怕是扛不住。”
说着她就端酒杯:“你别胡说,青稞酒就很好。”
喝着甜甜的,就像果汁一样。辽国不会蒸馏,哪怕青稞酒呢,也不过十来度。
可她越是阻拦,耶律皇帝越是不服气,迫不及待想要尝尝。
但是钱惟浚被老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
“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个酒不行,还是将就着喝喝青稞吧,唉——”
男人哪能被质疑不行?
萧皇后深知自己夫君好哪一口,也知道他看起来文文弱弱,骨子里却好胜得很。
“你们这样一说,连我也好奇了。姐姐不知道,我们辽国天气冷,不管男人女人都能喝几杯,就连小孩子都很有几分酒量。”
意思是你们那个酒干不翻我们满殿上下。
皇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显得小气了,林桑只好答应。
“既然这样,阿浚你就去取来。”她还吩咐,“别拿太多了,两坛就好。”
结果呢,满殿君臣根本不够分,最后两坛又两坛,一直到最后钱惟浚都把车里的酒都搬空了,大家才靥足。
这酒醇厚绵密,无比好入口,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殿上众人无一例外都醉得东倒西歪。
耶律皇帝醉醺醺歪在龙椅上,嘴里还意犹未尽咂摸着。
“这酒真有力气,原来你们汉人的酒也好……”
皇帝已经闭上眼,只有萧皇后还清醒着。
她的酒量惊人,人家越喝越迷糊,只有她眼神越喝越清亮。
只是不对啊,她怎么脑袋开始晕了?
就算汉人的酒醇厚,也不该这样四肢无力。萧皇后支棱着脑袋刚闭上眼养神,就感觉到有人靠近。
“谁!”
她警觉地睁开眼,只觉得脑袋有千斤重。
“原来是姐姐呀,你,你有什么事?”
看清是林桑,她先放下一半的心,突然又感觉不对,一下睁圆双眼。
只是眼皮也有千斤重,只那么一下,她又无力地闭上了。
那一眼,她看到林桑笑盈盈的,表情依然无害,但手上却拿了个什么怪东西。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我只是来关心一下。到底是皇后,酒量就是好,这样都喝不醉?”
萧绰究竟不是一般人,意志就像钢铁一样。
她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在靠近,强撑着睁开眼睛,还勉强往前走了两步。
“陛下,陛下——”
她一个劲摇晃耶律贤,但号称海量的皇帝陛下一动不动,安卧在龙椅上睡得死死的。
这就更不对劲了,陛下海量,就算宋人的酒再烈,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萧皇后头晕目眩,一头栽倒。
“你们,你们在酒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