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志残身坚地站起来下令。
他让人将赵氏一族的年轻孩子都喊过来。
“这些事不光关乎国运,也是自己家的事,他们都该参与进来。”
他决定了,他要改革。
与其看着后代将国祚榨干,不如冒上一点风险。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宋国亡了。穷则变,变则通。折腾一番也许有生机,不折腾没好下场。
“会长家的几个孩子,这会在京城的也都一并喊进来吧?”
官家没落下他的前大帅。
“自然,还有邵爱卿。”
孩子们被喊进宫还都有些奇怪。官家这是闹哪样?
他罢朝几天,身体看着是好些了,但第一时间不找文武百官商议朝事,找他们做什么?
官家刚才梳洗了一番换上常服,看着越发和善,倒是很有林老师经常给他们开家庭会议的氛围。
“大家人都到齐了。”官家清清嗓子。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问问你们,前几天看完大颂风云,都有什么想法?”
这问题问得还真是时候。
这些天显然不止官家一个人对后续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心心念念。
这出戏像一道惊雷打在众人心头,看过的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引出各种后遗症。
对于这些接受过林老师另类思想熏陶的孩子而言,这道雷更像一声敲响的警钟。他们不仅日日在琢磨,背地里已经掀起好几场规模不同的探讨。
赵日新作为皇储的培养对象,见大家眼神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当仁不让地站起来。
“爹,我觉得,这虽然是出戏,但跟其他历史故事一样,都有警示意义。我们宋国现在虽然富强了,但也不能小觑其他国家的威胁。”
老师提到那些万里之外的英吉利、法兰西,他都想会一会。
“嗯——”
听到接班人这个说法,官家初步是满意的。
这样赤裸裸的警钟鸣声都听不到,那他这个接班人培养得该有多失败?
但官家显然不满意这样浅层次的结论。
“那你说说,都准备怎么做?”
赵日新心中一凛。
从前他爹总是说他年轻识浅,叫他多看多做,很少问他意见。现在爹这样问他,是不是认可了他这些年的成长?
他也清清嗓子,准备一条一条说出自己的意见。
“首先,我们要抑制土地兼并,要让农户们耕者有其田,将百姓跟他们的田地牢牢绑定在一起。”
这第一条涉及的就是一个农耕帝国的国本问题。
官家不敢轻视,马上问儿子:“哦?为什么这样说?”
“道理很简单。”
赵日新看了一圈身边的小伙伴,其实他们也是这两日才讨论明白的。
“北颂的灭亡,看起来是文臣误国,但其实跟朝廷的制度大有关系。”
“哦?你们也知道北颂了?”
官家又是意外,又觉得合乎情理。
林会长既然知道以后几百年的宋国命运,一定会想办法让学生们知晓。
果然,小儿子赵日盛抢着说。
“是,这几天我们都看了大颂风云下半部的剧本,知道后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