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袁崇焕登岸靠近就被漕运码头的船工团团围住,数根冰冷的红缨枪架在他的脖子上。
郭大嫂一瘸一拐的拄着根竹子走出,一脸气愤的说道,“你倭寇还敢杀我大明的军官夺了他的衣服,那数十艘倭船我对付不来,你这一艘落单的,兄弟们可要不放过他。”
袁崇焕还想辩解几句,却被锋利的尖头顶在咽喉处无法开口,只能微微张口尝试发出声音。
船工被这炮弹炸的死得死伤得伤,对待倭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一旁的黄守理更是不想听他在啰嗦,举起红缨枪便对着袁崇焕大腿刺了下去,见他吃痛跪下,便举起手中的红缨枪要穿透他的咽喉。
“住手。”
一声怒喝声响彻周围,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声音来源处,却发现是谢槐在大声阻止。
郭大嫂见状先是一愣,好奇的问道,“谢兄弟,你怎么会在这倭船之中?短短十来日不见你竟变得如此沧桑。”
谢槐无奈的摇了摇头,咳嗽了一声说道,“一言难尽啊,要不是眼前这厮将我绑走,我也不会如此啊。”
“我一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该死的倭寇,做我枪下之鬼吧。”
黄守理听罢再次举起手中的红缨枪,再度刺下去,却被谢槐伸手阻止,这才没有真的刺下去。
袁崇焕一滴冷汗从脸颊滑落下来,将身子稍稍向后一倾,这才能开口说话,“我乃辽东督师袁崇焕,奉皇帝陛下的旨意前来对付倭寇,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手中的武器。”
郭大嫂却冷笑一声,“你是辽东督师来我们威海摆什么架子,皇帝老儿派你剿匪,你倒好自己就坐着倭寇的船过来,还让倭寇杀到我们家门口,你还有理了。”
谢槐连忙劝慰道,“郭大嫂我刚刚就说一言难尽咯,这袁大师统领关宁铁骑,对水战又不熟悉,放倭寇进来也是无奈,偶尔失利也属于可以原谅,先卖我个面子,放下手中武器,好不好?”
黄守理听谢槐如此说,见他又不是倭寇便将手中红缨枪立在地上,说道,“原来是个酒囊饭袋,怪不得让倭寇犯边。
若不是看在谢大哥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一枪挑飞,让朝廷在派有能力之人来剿匪。”
袁崇焕捡回一条小命,苦笑一声化解尴尬问道,“这里都是倭寇所为么?看来在我们瓢泼海上的这段时间,那倭寇已经先一步于我们,你们可知道倭寇往哪里去了么?所来的兵力又有几何?”
谢槐答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袭击港口后,应该进犯的便是威海城。”
袁崇焕并不知道这一层源头,但见谢槐言之凿凿不像有假,便问道,“在场有谁习练过拳脚工夫,和我一起去支援威海如何?”
“就你这酒囊饭袋的废物,跟着你去只会送死,我们可不和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