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发这才将这些上墙的叛军丢出城外,也是最简单粗暴的处置办法。 朱发命令完,心中那股气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啊——我还当是县里的百姓,既然是叛军假冒的,那就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了。哎哟,真是疼死我了。谢大人,多亏你刚刚及时出手,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谢槐轻轻说道,“小事,朱大人何必挂怀呢,你这伤没事吧?”
这受伤要么就不看不摸不问,但凡有以上任意一项,那伤口便会越发的疼痛。 朱发也是一样,顿时感到肩膀伤口比起之前疼痛了不少,“哎哟,被那贼子平白无故的捅了一刀,怎么会没事。谢大人,我乃一介文官,本想站在城楼上给大伙壮壮气势,可如今看来我帮不上忙的,只会裹乱。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谢大人可否愿意?”
谢槐看着那不断渗血,以及映红了半件官服的朱发,心里猜得了个七八分,却还是说道,“不妨一言。”
朱发恳求道,“我这凤阳身为洪武帝的老家,几百年了都还没有遇到过这阵势,县里没有兵只要县里的,就算有兵我又不擅于指挥战斗,还请谢大人接替我的职责。”
谢槐也不推辞,只是道,“朱大人你身受重伤,那我暂时接替凤阳县的政务和军事,等待你回来后,我们再商量。”
“好,你愿意便可。啊——疼”,朱发忍痛大叫一声,“县衙里的差役和县里的保安,在县衙里干活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过来,我有话要说。”
不多时城楼之上便集中了县衙里工作的一众人员,双眼紧盯着朱发,纷纷竖着耳朵,等待县令的教导。
朱发指了指谢槐介绍道,“这位大人还是孙传庭孙将军派遣而来,替我们对抗这叛军的人。
现在本官不幸受伤,特意将尔等叫来,我将县里一切都托于这位谢槐谢大人了,要是你们胆敢造次,可别怪我找尔等秋后算账,听到了么?”
“听到了。”,对面传来一阵稀松懒散的回话声。
生怕谢槐会后悔似的,朱发连忙作揖告辞而去,独自一人默默的下了城楼,还将一众衙役都留在这里。
看着朱发远去的背影,谢槐的双眼开始凛冽起来,环视这一圈懒散的县中衙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和威海衙役相比,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健硕情况,都要差的不止一点点。
谢槐咳嗽了两声,“各位县衙里的同撩们,我是丐帮出身,可也属于衙门的一份子。说起来,我和你们还是同僚呢。
如今叛军就在城下,无论生死我们都困在这里,我不求各位都能建功立业,也不求你们能够活下来。
但在没死之前,能齐心协力挡住叛军,否则一旦城破,被叛军发现你们的身份,你们性命也难保证,更不要说那一亩三分地和自家的妻儿老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