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虽击中那李自成,可却没有真正杀死他,洪承畴看了一眼逃走的李自成,心知再无第二次机会,便调转刀口杀向留在此地殿后的大顺军。
不消多时,洪承畴和一众骑兵便将这些乌合之众消灭殆尽,不留一个活口。
谢槐从马背上跳下来,默默的捡起那李自成丢下的头盔。
还未等谢槐开口,那洪承畴便走了过来,“谢槐,我这狗屁箭法实在是太...要是我能射准一点,那李自成便无法逃走。唉,要是能取下他的首级,想来这些大顺军便在无战意,也能减少一些伤亡。”
谢槐看着李自成遗留的头盔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将一颗断头塞入,又寻了些鲜血涂抹到头盔和断头脸上之上。
做完这些后,谢槐拎着头盔晃悠道,“那李自成已经死了,是被你射杀致死的。”
洪承畴显然脑子没转过来,“谢大人,这李自成不是逃了么,又如何说他被我射杀致死了。”
谢槐哈哈笑道,“这战场乱糟糟的,只要你我和这骑兵不说,谁又能寻得真相。这头盔在此,里面的便是他李自成的人头,就算不是也是了。”
“妙,妙,这招诈计,实在太妙了。”
洪承畴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心里虽在说谢槐有些不地道,可眼下却是最好的办法。
正所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任凭那些大顺军如何顽固,精神多么的坚定,当他们的大将头颅被砍落悬挂在兵刃之上时,多少都会对他们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和震撼。
听罢了谢槐的计策,洪承畴便放弃了继续追击李自成的想法,而是回到倭船停靠的地方,用这假人头好好骗一骗这些负隅顽抗的大顺军。
江面上。
倭船往江心行驶而去,熊船头此举虽少了不断攀爬上船的贾家军的骚扰,可新的问题也来了。
那便是此时倭船被火船不断逼近,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动用火炮,可这些小船全太靠近,根本就打不中,远的地方倒是有一艘大货船,是当做标靶的好目标,只是他又在射程外。
火船驾驶的人都是威海漕运的老手,接到旗语后,将倭船逼停后,到了一定距离后,便将船顺势推出,让他顺流撞向倭船,自己则是弃船跳水,往水下游去,他们还有另一项任务要做。
一时间无数火船,燃着熊熊烈火撞向倭船,特别是那艘巨大的三轨帆船,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被投送的火船是最多的。
火光和水面映照在一起,如同夕阳落日时那般残血撩人。
那些燃起熊熊烈火的小船,在水上漂浮着,随着江水的起伏,也像是那些被大顺军杀死的冤魂,不肯离开,想将他们拉下了炼狱之中。
这样的画面美的实在令人心动,却又有几分惨烈而壮观。
倭船上熊船头看到这一幕,不禁惊慌失措,特别是船底木板已逐渐被点燃,烧黑,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必须得逃跑,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