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见到饭碗递了过来,心中虽是疑惑可也没细问,也顾不得前一秒还在骂人,后一秒拿起饭碗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谢槐眯笑着伸出手,说道,“原来你是东林党和钱谦益的敌人,那看来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了,还要以后多多合作呀。”
温体仁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人,也在怀疑对面是不是东林党派来的,直到吃完最后一粒米这才开口说话。
温体仁谨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是谁?”
谢槐笑容满脸的答道,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在下名叫谢槐,乃是丐帮应龙堂堂主,罪名嘛,我是被钱谦益诬陷里通倭寇和建州女真。”
温体仁闻言,又生了一个疑惑,那实际又是怎么样呢?我料定他们不会招惹丐帮。
没错!谢槐点头说道,“那时我刚刚加入丐帮,生活极其窘迫,这才为官府谋事,无意中发现了林天虎私吞朝廷赈灾粮,又被我知晓了勾结西北叛军的事,这才将我拘了。”
那你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我怎么能信你的话。,温体仁一把握紧手中饭碗,一副不相信的架势。
谢槐却并未因此生气说道,“德州流民人尽皆知,在流民就要饿死之际,他们用马车往外运送粮食,却因林天虎被朝廷带走,事情有所变化,马车没有在回来,我还在大顺王府见到过。
如今大顺军在陕西的据点应该已被孙传庭孙将军所破,到时只要在闯王府找到林家马车便可知晓事情真相。”
说到此,谢槐便住了嘴,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也不用费那么多曲折。
那林天虎还被孙传庭关押在军营之中,而且那二五仔张献忠潜伏在大顺军多年,肯定也知道有谁援助他们,只需要将两人提审,事情便清楚了。
只是眼前这人身份还不是很明确,万一是兵部的人故意诈我,我将实情全盘托出,使得林天虎被杀人灭口,少了关键做证人,显然不是件明智之举。
而谢槐将马车之事告知,便是让温体仁有所了解,要是哪一日能够出去,还有机会将这事告知皇帝。
一旦皇帝知道底下这帮东林党人的嘴脸,不免来上一波罢官免职,他们失了权势再无话语权,自己被害的可能性也会降低,想要出去的阻力可能少了许多。
温体仁眼中闪耀着精光,露出一脸奸笑,“要是真有马车作为证据,就算那林天虎是被罢黜的官,也和东林党的钱谦益托不了干系。凭借这圣上多疑的性格,此番也能让圣上知道这群东林党人的嘴脸。”
谢槐趁热打铁说道,“温大人,我提供的情报如何?不知道还满意么?”
温体仁已看到了破局之策,捋着长长的胡须说道,“自然是满意的,这东林党人的罪名罄竹难书,我恨不得将他们都给斗下,只是如今却只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便是,我们怎么从这密不透风的兵部牢房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