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气场嚣张,谁也不让谁。
徐岁欢与谢兰亭对视着,极限拉扯。
脖子上传来一丝疼痛,徐岁欢歪了歪脑袋,双指合拢将那把剑撇开。
谢兰亭的剑掉在了地上,但他却没有重新放回去。
“你是装瞎的?”
徐岁欢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液,“不明显吗?”
谢兰昭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大吼大叫。
他试探的问,“那你…..”
徐岁欢坦然道,“没错,我看见了。”
他们在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徐岁欢说出他们想听的,“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破案,不就是想尽早摆脱关系吗?”
“太子殿下究竟是中毒而死,还是窒息而死,亦或者….被人砸死。”
徐岁欢看着二人,刻意的说,“好像只有我和凶手知道。”
太子可能死在毒发前,被谢兰昭勒死。
也可能死在被勒后仅存一口气,毒发身亡。
更有可能两个方法都没死成,被人用凶器砸死的面目全非。
徐岁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站起身,“话我已经带到,你们——自己猜。”
也许是听多了谢也玩味的话,现下徐岁欢也能学个一二出来,语气要多无所谓就有多无所谓。
“等等!”谢兰昭挡在她身前,“你告诉我们这些究竟出何目的!砸太子的人究竟又是谁!”
徐岁欢没有停住脚步,撞开他的肩膀,径直离开,只留下四个字,
“无可奉告。”
你们这么多疑,就让你们互相怀疑去就好了。
袒露出的各种虚假的兄弟情,也将一一崩解。
徐岁欢离开的很安全,没有人再敢阻拦她。
也没有人再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因为,她现在才是比徐婖婖更加有用的证人。
不过,是证明他们无罪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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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那么一通之后,提前约的宫外的大夫也进了宫,给她看眼睛,徐岁欢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装瞎了。
谁知弄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午后,徐岁欢中饭还未来的及吃,便匆匆离开了。
她没想到的是,徐婖婖走的那么快,等她来找谢也,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徐岁欢不用躲藏,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谢也正懒散的坐在桌前,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
徐岁欢站在他身旁,见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淡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玩成粉色碎屑的糕点。
她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大氅,盖在他身上,轻声道,
“谢也,这个是吃的,不可以玩。”
谢也终于抬眼看她。
他脸上浮起徐岁欢熟悉的笑容,眼神依旧冷淡,
“你来迟了。”
徐岁欢假装没听见,从怀里掏出帕子,拿过谢也的手,仔细的擦拭着,
“嗯,对不起。”
“今日你与徐婖婖聊了什么?”
指尖被温热触摸着,谢也定定的看了徐岁欢两秒。
他没将手收回,用另一只手去拿自己玩剩下的糕点粉末。
他放在她唇边,笑的恶劣,
“吃了这个,我告诉你。”
徐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