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发现太子殿下的喉管内,有出血磨破的状况,先前我便觉得奇怪,以为是砸碎头颅时带出来的,所以疏忽了这一点。”
“所以臣认为,这位勒脖的凶手和砸尸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为了清除尸体上的痕迹,掩盖事实。”
“你胡说!”谢兰亭冷嘲热讽道,“你们当陛下是什么?连你们这么点拙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吗?血管磨破?那你先前怎么不早说!”
江弦歌朝身后看去,阴冷的目光放在谢兰亭身上,使他居然感受到了寒冷。
他说,“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看看案简记载。”
徐岁欢听此,内心又是愧疚又是爽的。
多亏了江弦歌前世的碎嘴,这也能证明他有被勒的可能,所以她这个线索是极为重要的。
“够了。”谢啸冷冷开口,他坐回了龙椅上,思绪万分。
好一会儿后道,“徐岁欢,那你就留下来吧,但是之前那个地方不可住,也不能随便给你选一个地方了,你觉得,什么地方能保证你的安全,便住哪吧。”
江弦歌和徐岁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她现在不能和江弦歌住一起,就算她想,江弦歌也不会让。
毕竟,他身边现在比较危险。
“父皇。”
一旁许久未说话的谢祁盏开口了,他道,“不如让岁岁住我府里?刚好有个照应。”
谢啸嗯了声,“你与她自幼相识,的确,听起来不错。”
“父皇!”谢兰亭极为亢奋,他死死地盯着徐岁欢,“不如让她来我这里?岁欢姑娘是我带进宫的,理应,要我来安排一切不是吗?”
谢啸一时有些迟疑。
他摆摆手,“问朕做什么,你们自己问问徐姑娘的意见。”
好,现在压力给到徐岁欢。
她扫过诸位皇子,将目光放在谢也身上。
然后,莞尔一笑。
“陛下,家妹与四皇子....太过熟络,我定是不能生添误会的,所以,感谢四皇子的邀请。”
谢啸道,“哦?那你要去谢兰亭那里?”
徐岁欢直截了当的摇头,“我见与三皇子投缘,三皇子喜静,我也是个安静之人,所以若是在他府中,我会觉得安心些。”
谢兰亭:?
为什么不说不在他这里住的原因?
见谢啸已经应下了,谢兰亭目眦欲裂,还想说些什么。
谢也在此刻笑道,“嗯,我会保护好徐小姐的,父皇放心。”
谢啸本以为徐岁欢这个烫手山芋没有人会接住,毕竟她在哪个人的府里死了,哪个就最有嫌疑。
可却没想到,她居然被争着抢着要。
罢了。
徐岁欢的生死已经不那么重要,只要能帮衬江弦歌破案就好。
殿内几人,各心怀鬼胎。
其实对于徐岁欢来说,住在谢祁盏那里的确好,还可以破坏他和徐婖婖的来往。
可是她没办法。
谢也太不可控了,得看紧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