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死,他也出不去这方寸之地。
他甚至期盼着,有人能够带他出去。
可这附近都有重兵把守,他根本无计可施。
在他心灰意冷,任由寒风吹打他时,门外突然传来刀剑厮打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推开。
连淘站在屋外。
谢兰亭睁大了眼睛,“你.....”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现下外面被属下的人杀了,我们得赶紧走!”
谢兰亭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将要质问他的话吞进肚子里,留着日后说。
他随着连淘出去,连淘一路杀了很多宫里派来的士兵,弄得兴师动众。
连淘准备好了马匹,送谢兰亭上了马,“殿下,前方十里有码头,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好!”谢兰亭抓紧了马绳。
他兴奋至极,天不要他亡!
谢也,江弦歌,还有那个徐岁欢!
等他东山再起,一切都别想好过!
在渐浓的月色下,谢兰亭没有发现连淘双眼的异样。
木讷的,仿佛一个傀儡。
此时已经是深夜,谢兰亭驾着马,飞速的在路途中狂奔。
倏然,一只长箭,划破了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朝谢兰亭袭来。
待谢兰亭发现之时,已经晚了。
那把剑,硬生生的穿过了他的胸口,将他带倒在了地上,止不住的翻滚。
脑中一片翁鸣,谢兰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听见了不疾不徐的马蹄声。
在微弱的月色中睁眼,谢兰亭看看见了来人。
是谢也,和手拿弓箭的徐岁欢。
谢也坐在马背上,对着他笑,
“二皇子叛逃,不幸被意外射杀了哦。”
听完这句话,谢兰亭晕倒了过去。
而迟迟赶来的连淘,则是空洞的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谢也打了个响指,无数蛊虫,在他的七窍中爬出。
瞬间,连淘变成了瘪坨的尸体,死状凄惨。
徐岁欢有被恶心到,她拉了拉马绳,往后走,
“你这是什么邪门歪教。”
谢也:“想学吗?”
徐岁欢:“我才不要。”
——
谢也给她送礼物时说,让他们被陛下处死有什么意思。
自然是要让她自己动手。
所以他联合了江弦歌,一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兰亭胸口的箭伤与徐岁欢的位置差不多。
她练过骑射,找准了位置,才让他没能一击毙命。
谢兰亭醒来时,发现自己衣服被剥光,关在了一个极其眼熟的地方。
他自己的暗室。
不过这次,他却和徐岁欢调换了个位置。
徐岁欢坐在那燃烧的铁炉旁,用刑夹翻弄着里面的炭火,漫不经心的和一旁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的谢也说话。
见谢兰亭睁眼,徐岁欢扬起眉头,“你终于醒啦。”
谢兰亭这才反应过来时什么情况。
哪有什么连淘带他走,全都是假象!
“你.....啊!!!!”
谢兰亭一句话没说完整,胸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烧感,疼痛侵蚀了他整个大脑,一股烧焦的肉味,在整个暗室里回荡。
谢也皱了皱鼻子,“你别说,还挺香。”
徐岁欢无语,加重了手上的重量,“你的口味,也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