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房前依旧有人守着,但这些人在谢祁盏的龙海军面前,算不了什么。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端着粥朝各位道,“父亲与姐姐都出去了,所以让我拿药膳给白芷姑娘补身体。”
门口守着的两人面面相觑,徐婖婖也才发现,这里守着的人,有些面生。
难道是新来的?
还不等她多想,那两位侍卫朝她行了个礼,“郡主殿下,请。”
这一声郡主可谓是让徐婖婖感受到了满意。
她微微一笑,从他们推开的门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涌入鼻尖的,都是一股浓厚的药味,徐婖婖几乎就要被熏的吐出来。
她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朝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人,她面色苍白,鼻下处到脖子皆绑上了绷带。
徐婖婖看着自己的作品,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离床上的她,越来越近。
在徐婖婖走近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哟,醒的很是时候嘛。”
徐婖婖在白芷身旁坐下,柔弱无骨的玉指,拿着勺子漫不经心的搅动着碗里的毒粥。
白芷一见到她,仅露出的双眼蓦地睁大,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抖成这样,像一个小白兔。”
徐婖婖无奈的笑着,语带调戏,根本不像是接下来要杀人般。
白芷的脖子至脸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徐婖婖怜惜的触了上去,
“真是可怜,很疼吧?”
徐婖婖的表情变的鬼畜,皱着眉笑,好不得意。
白芷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口齿不清。
徐婖婖好心情的凑近了点,听她说话。
白芷说,“你....为何...要杀我....”
“你能这么问,就证明你的确很聪明。”
徐婖婖嘲讽一笑,立起了身子。
“不错,就算你跑了,单凭你一个奴婢的话,谁会相信是我杀了母亲。”
“甚至我还可以借用这一点,认为徐岁欢嫉妒污蔑我,让她置身谣言之中,和我之前一样。”
“可是啊....”徐婖婖笑出了泪花,放在她脖子上轻触的手,逐渐用力,血色,从绷带中涌出,
“谁让你是徐岁欢的朋友呢?谁让.....你是徐岁欢重要的人。”
“我就是看不惯她,看不惯她身边有你,我就是要让她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她手中越来越用力,白芷眼里的恐惧也变得不见,逐渐沾染了一丝恨意。
在最后窒息的关头,徐婖婖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捖起毒碗里的粥,吹了一口,放在她露出的唇缝中,
“你若是听话的在那晚死去,也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真可怜....”
空气寂静,一切动作都好像被放慢,徐婖婖放下碗,掐起了徐岁欢的脸,使她的嘴唇被迫张开。
毒粥,就要送进她嘴里。
下一刻,徐婖婖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勺子掉落,在即将砸到白芷脸时,她侧头躲过。
徐婖婖的手被打破了血,她阴鹜的侧眸一看,是一个混杂了她血液的石子。
怎么会...
下一刻,门被踢开。
“徐婖婖!”
身后传来怒吼的声音,徐婖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孟玄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徐婖婖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冷汗从后背冒出。
她立刻转身,端起那碗毒粥,往地上摔去。
在即将触碰到那碗毒粥的时候,她的小腹募地被踹,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
徐婖婖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虚弱的白芷,“你...”
“白芷”从床上坐起,将那碗毒粥捧在手心里,淡淡的看向地上的徐婖婖,扯开脸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