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身在其中参与了这些,但是,又仿佛置身事外。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除了爱着徐婖婖,什么都可以抛下。
不管她勾引众皇子谣言四起,不管她杀害自己母亲,或者做任何其他事。
只要是她,都可以被原谅,被接纳。
在那个梦中,他被无数次压抑在身体里。
那些个被压抑的瞬间,他曾经有一次被剧烈的温暖吸引,挣扎出来过。
那一次,他向徐岁欢求救了。
但是只是一瞬。
可偏偏只是这一瞬,徐岁欢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甚至,不惜付出生命,来成全他。
可是这对他来说,太迟了。
谢祁盏捂住的手掌里,缓缓流入出泪水,沾湿了掌心。
片刻后,他收拾好心情,喊来下人。
侍卫排成一队,谢祁盏道,
“那日悬崖底下,可有消息传回找到他们?”
谢祁盏记得是昨日。
他在悬崖边被侍卫拉回去之后,心脏绞痛,浑身无力,堪堪下达最后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命令后,便晕了过去。
可侍卫们搜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二人的一片衣角。
谢祁盏身躯疼痛,他掀开被子,站起身,
“本王,自己去找...”
侍卫们面面相觑,正想拦下,却被外面的一个声音给打断。
皇上身边的太监,李公公步伐急促的走了进来。
他面色凝重,掐着嗓子道,
“太子殿下,陛下,要见你。”
————
好冷。
谢也脑中昏疼,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心口,令他难受至极。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了一人的咳嗽声。
谢也缓缓地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抬起,视线一时没能聚焦。
在混乱中,他好像看到了徐岁欢的背影。
徐岁欢捣鼓着眼前的东西,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募地回头,
“你醒啦?是不是被冷醒的?”
说完,她上前去扶谢也起来,让他靠在墙上。
谢也扶着脑袋,微闭着眼睛,
“你在做什么?”
徐岁欢一手拿一个木棍,
“我呀。”
徐岁欢将木棍在他眼前晃了晃,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我在钻木取火。”
“方才我们睡着的时候火熄灭了,你身上冷的可怕,所以我就起来生火了。”
谢也终于缓了过来,看清了徐岁欢的脸。
她脸上,鼻子上,和手上大片肌肤都沾满了漆黑的碳灰,有些滑稽,又有些狼狈。
徐岁欢重新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刚刚已经起了火星,待会就不冷了。”
在徐岁欢转身之际,谢也拽住了她的裙摆。
徐岁欢懵懂的回眸低头,
“怎么了?”
谢也看了看山洞外,外面雾蒙蒙的,月光没有了那么刺眼。
天都要亮了。
他将徐岁欢手中的木棍拿过来,颇为无奈,笑的心口有些疼。
木棍随着他手中用的力,指向了一处,
“那,有生火用的火石。”
徐岁欢随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那里躺着一堆石头,好像昨晚就在放在那了。
徐岁欢:“....啊?”
所以,她白白用木头生火生了好几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