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欢....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呢?
谢也自己也不知道。
只觉得她神秘,又危险。
而且,该是自己的。
他只给徐岁欢这最后一次,仅有一次的选择。
答应他吧。
同他一起回去。
或者被他杀死。
徐岁欢如果没听到谢也最后一句话,几乎都要以为他在与自己告白。
谢也表面上看起来并不认真,但语气却是十分强硬。
“你今日怎么神神叨叨的....”
徐岁欢小声嘀咕。
有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徐岁欢都知道。
她沉了沉心思,道,
“你和江弦歌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对我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而且,谢也。”
“以你说的依偎生存,是不可能存在的。”
徐岁欢也很认真,试图将谢也某些病态的占有欲拉回正轨,
“朋友不会相互依偎一辈子的,你以后会有别的朋友,我们以后也会各自成家,有自己的家庭。就算是江弦歌也一样。”
“所以....”
后面徐岁欢讲什么,谢也再也听不进去了。
他明白了徐岁欢的意思。
放在袖口的短刀颤了颤,谢也垂下了眼眸。
他早该猜到答案的。
徐岁欢摸摸他头上鼓起的包,笑着说,
“但是谁知道以后的事呢?现在我们能够认识,在一起玩耍,给你做栗子糕,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啪”的一声响起,徐岁欢的手被打了下来。
寂静的房中,这声音极为明显。
徐岁欢愣住,看着自己被突然打落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也冷着脸,站起了身,手中的短刀被他捏着,划过自己的掌心。
他唇角有些颤抖,
“既然陪不了我,那我就不需要你了。”
谢也转身离去,手中的鲜血,滴在了白净的被褥上。
他用力踢开了门,门在那一刻碎裂开来,倒在了地上。
......
谢也走了。
寒风从门口吹进来,把窗户吹的吱呀作响,暴雨闪电,一同进入徐岁欢的感官。
她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有些恍然。
谢也...突然怎么了?
她愣愣的转过头,屋外传来的风将谢也残存的一丝血腥味冲散。
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谢也为什么突然又闹脾气?
后来,徐岁欢在客栈里寻过谢也,并没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离开了,没有带伞。
徐岁欢站在破旧的房门口,等了谢也一夜。
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谢也怎么了。
——
迎着雨,谢也拿着拐杖,独自漫步在雨中。
他表情冷漠,雨水将他发丝打湿,可丝毫不显狼狈。
拐杖上,一个竹蜻蜓在末端晃悠。
不可能相互依偎一辈子。
这是徐岁欢的答案。
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手中的为了保持理智留下的伤口已经泛白。
他走了很久很久,凭着记忆,回到了府里。
拐杖落在了地上,谢也抬脚,踹开了江弦歌躺着养伤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