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绕成圈,随着达奚晏清的指尖转动,像是在表达他的思考。
徐岁欢也感觉自己像是牢笼里的囚犯,随时都有可能被眼前这人下令宰割一般。
过了许久,徐岁欢终于听见了达奚晏清的声音。
“想要剑?”
徐岁欢心中的警铃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下来些许。
她逆着光,一步步朝达奚晏清走来,
“嗯,所以,殿下给吗?”
徐岁欢绕着他转,走到了他身后。
他身旁的地毯柔软,与下方冰冷的地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徐岁欢手臂上缠绕的轻纱,一点点飘在他身上。
又是这种感觉。
达奚晏清靠躺在椅背,仰头看她。
此刻,徐岁欢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达奚晏清抓住了她的手臂,在白嫩上,落下一吻,
“想满足你,但是,又无法答应你。”
“可本王又怕你死了可惜,怎么办?”
谁挑起的欲火,就必须谁来灭。
昨日叫来的几个女子,也没能让他尽兴,皆是早早的便昏睡了过去。
只有她,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
徐岁欢忍住恶心,另一只手缠上达奚晏清的脖子。
她说,
“所以殿下想怎么做?”
达奚晏清散发着满意的笑意,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黄色的锦囊。
他说,“此物,可以避免蛊虫近身。”
达奚晏清将锦囊放在了徐岁欢手中,仰着头看她,妖艳的脸上,燃起欲火。
幽绿色的目光,从她的双眼,扫到她面纱,嘴唇的位置。
这张小嘴,看起来很会说。
不知不觉中,达奚晏清的指尖,轻盖在徐岁欢的面纱上,精准的找到她的唇瓣。
他笑的妖孽,
“若你能回来,本王娶你。”
“记得那时,先用这里报答我。”
殿门重新被打开,徐岁欢冷着脸,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囊走了出来。
她得出一个结论。
来自南诏的人,恐怕都是变态。
——
事后,徐岁欢与诸位花魁一同被带去换衣,趁太监暂时离开时,徐岁欢又悄悄来到昨夜与阿九碰面的地方。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上,守着一只雀鸟。
这是他们用来传信的方式。
徐岁欢将早早写好的小纸条绑在雀鸟的腿上,放它飞走。
回到房中,徐岁欢已经穿好了嬷嬷们准备的衣裳。
这是一袭便利的黑衣,能够使她们在幽暗的树林里不那么起眼。
徐岁欢系好腰带,将锦囊系在了腰间。
想到了什么,她从枕头底下,拿出刚藏好的一样东西。
一枚玉佩。
冰蓝色的玉佩贴在她的手心,徐岁欢指尖轻轻触了触。
这玉佩是她从小便带在身旁的。
也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个东西。
她此次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阿九说里面蛊虫的恐怖,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到的。
徐岁欢的掌心,缓缓捏紧那个冰凉的玉佩,而后将其一起系在那金色锦囊旁边。
她闭上了眼睛,轻声呢喃。
祝我好运吧,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