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也这几日批改奏折累坏了,疲惫的紧。
他动了动身体,将徐岁欢抱得更紧,头埋在徐岁欢的脖颈处,
“好累...再歇会。”
徐岁欢被他死死地抱住,二人身体密不透风。
......
徐岁欢的手只能搭在他的身上,
“你先把我脚上的链条给打开再睡。”
怀里的人没理。
徐岁欢皱起了眉头,“谢也,你不能撒谎,我的伤好了,你可以放开我。”
“反正我跑不掉不是吗?”
谢也嘴唇贴着她裸露的锁骨,说话时,气息不断喷洒在上面,
“为什么要解,你若想打我,尽管打来便是。”
徐岁欢不乐意,
“谢也!”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脾气,谢也没有睁眼,伸手,摸上她手臂与肩膀之间,解开了某个穴位。
而后,又单手抱起她的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脚踝上的禁锢住徐岁欢双腿的链条,瞬间被扔在了地面上。
徐岁欢刚刚庆幸还没一秒钟,便被谢也掐住了腰,
“我希望,你想逃跑,仅仅是想要自由。”
而不是为了其他人。
为了江弦歌。
“不要被我发现了,徐岁欢。”
谢也什么都不怕。
唯独,害怕江弦歌。
那是让他不安来源的全部。
他们是青梅竹马,江弦歌对徐岁欢的喜欢,丝毫不比他少。
尤其是,江弦歌为了徐岁欢,差点死去。
不知为何,谢也居然有些庆幸连步尘当初对徐岁欢说了那样的话。
这样,至少让他和江弦歌在徐岁欢心里的重量,有些相等。
徐岁欢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声。
谢也抱着徐岁欢在床上待了很久。
徐岁欢蜷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难得有些听话。
直到,门口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殿下,附近俘获了一只信鸽,一直想通过巫蛊阵闯入您的宫殿内,属下看见,上面有写着北国的信件。”
“先前您说有关北国的都要给您亲自过目,不知....”
谢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关于北国来的东西,都要给他看。
这是他三年前下的命令。
谢也松开徐岁欢起身,从床上坐起,随意的拿了件大氅披盖在身上。
徐岁欢躺在床上,看似在发呆,实际上思绪已经飘得很远。
待今日谢也离开,她就要找机会逃出去。
这几日她一直在看有关于巫蛊之术的破解之法与由来,只要门外的巫蛊术不难的话,徐岁欢还是能够按照书中步骤一步步破解的。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床上打滚。
谢也打开了房门,从侍卫手中接过信条,淡淡看了眼那个信鸽。
——这是一只由北国皇室专门养成的,能够判断微弱气味找到读信的主人的信鸽。
且这信鸽,只有宫里的达官贵人才有。
他现下与北国已无瓜葛,所以这信鸽的来源与目的,定是来自徐岁欢。
谢也站定在门口,身体硕长,清晨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徐岁欢看见,谢也的手动了动,似乎拆开了那个信条。
没几秒后,谢也突然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手中拿着的纸条在微微发抖,谢也睁大了眼睛。
他猜的没错,这信的确是寄给徐岁欢的,上面的字,无比清晰,
<岁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弦歌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
<爹也长了很多白头发,顺便回来看看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