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为妇,也得梳妇人的发髻,不过是王妃规制的饰品,会有一套的规矩。
穗宁梳好发髻,看了看一侧流苏刚刚送上来的王妃衣裳,配了同色的首饰。
等妆容发髻都装扮好,又帮夜湛穿好了衣裳。王妃宫装层层叠叠,夜湛看着直皱眉,到底忍住没有说话。
等穿好,穗宁上下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出错,堪堪松了一口气。
头一回自己给自己穿衣裳,这体验……
夜湛穿好,拿了一侧的衣服过来:
“入宫的衣裳,我替阿宁穿。”
穗宁下意识的就摆手,口中说着:“不必不必。”
夜湛:“这一套比较复杂,还是我帮你吧。”
穗宁看了一眼衣裳,无奈的叹了一气:
“行吧,让你也享受一回自己打扮自己的乐趣。”
这话里带着一丝幽怨,夜湛听着笑了笑。
穗宁顺从的由夜湛替她穿好衣裳。
二人相互看了看,确认没有差池了,便准备出门。
刚刚门一打开,就见影二端了一个药碗过来。
碗里黑乎乎的药汁,飘出一股浓浓的药味,闻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夜湛皱眉:“这是什么?”
影二听是自家王妃问话,立马回答:
“回王妃的话,这是给殿下的。”
夜湛和穗宁都一脸狐疑的看过去,影二立马解释道:
“这个是大婚日都要喝的东西。”
夜湛又看了一眼,语带嫌弃:“那我喝行不行?”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宁怕苦,定然是不愿喝的。
怎么成个婚这么多礼仪,又是生饺子,又是喝酒,又是桂圆莲子汤,现在又来个黑乎乎的药。
影二摇头:“不行不行,必须得殿下喝。”
江穗宁看着面前这一碗黑乎乎的药,第一反应也是:这是不是什么规矩,但随即一想似乎也没听过。
不过影二都端上来了,应该是瞿大夫给夜湛补身体的吧。
如此想着,江穗宁让流苏把药端了进来,然后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刚刚入口便一口喷了出来。
这药实在太难喝了。
夜湛见阿宁眉头紧皱,见着心疼,拿着帕子给阿宁擦了擦嘴角,直接道:
“不喝了,什么破玩意儿,不喝了,我们走吧。”
穗宁点点头,让流苏收拾了,二人一起出了门。
门外,影二看着流苏端出来的药,一脸忧愁:
没有完成任务,难搞。
不远处的陈副将,却是面色凝重:
有病,却不治……
怎么对得起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