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
晴。
一早,陈副将就出门了。
出门之后,他悄悄的去了回春堂,花了点银子,走了特殊通道,加了个塞。
大夫正想把脉,陈副将把手抽回来,
“不是我,是我兄弟。”
大夫:“你兄弟有病得让他自己来。”
陈副将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不是这种事难以启齿不好来嘛,所以让我代劳了。”
大夫略微皱眉:“行,那你描述一下。”
陈副将傻了:“这怎么描述?就是不行嘛。”
大夫“哦”了一声,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问了一些问题。
在问到吃食习惯时,一听说和从前有些不同的时候,若有所思。
“你这位兄弟,性子如何?是比较暴躁还是比较温和?”
陈副将想了想:“以前比较暴躁,最近……比较温和。”
大夫一副思索状:“都改了性子,那这个有点难办,最好还是带他来看一看,大夫诊病,一把二看三观察,不能光听描述就随意开药。”
陈副将面露难色,怎么可能,他家主子绝对不会来看这种病的。
“大夫,你就开一副那种……强身健体的药试一试,到时候要再不行,我再让我兄弟亲自来。”
大夫想了想:“也罢,这种补益的药喝了也没坏处,且先拿回去试一试。”
陈副将一听,松了一气:“那最好了。”
抓药的功夫,陈副将在外头等着,背对着人,不让人看到。
但是,还是有人认出这是湛王府的副将。
上个月分派卖粮的时候,就是这位副将在外头维持秩序,老百姓们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有位大爷正想上前去打招呼。
一看里头药童送药出来,赶忙止住了脚步。
回春堂大夫有两位,但抓药的药童却有不少。
眼前这位药童是专管男子那方面事情的。
这位大爷想到什么,上上下下把陈副将打量了一遍。
造孽哦,年纪轻轻就……
陈副将一走,大爷身后传来几句小声嘀咕:
“这个药童是专抓男子那方面问题的药的吧?”
“是啊,是啊。”
“这位如果我没看错,是湛王府的人?”
“是,没错,上回还是他亲手把粮食交到我手上的。”
“……,照理来说,军中的人应该身子骨不差呀,怎么会……”
“那谁知道,可能是伤着了吧,倒是可怜了,那么好一个人。”
“你们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吗?昨儿湛王府大婚,今日一早,副将便出来抓这种药,这很明显就不是副将的问题。”
众人想到什么,皆大吃一惊:
“不……不会吧……”
大家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长叹一气,一咕噜话最后到嘴边只一句: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
此时的陈副将,提着药包,正美滋滋的走在路上。
还不知道,有人认出了他,而且议论了起来。
更不知道,这种小道消息,最容易传播。而且越传越不像样。
陈副将回了府,把药拿给了影七。
影七立马去厨房煎药处收拾,按照方子上写的小火三碗煎一碗,守着煎,半点不假手于人。
此时,主院。
宁心院。
这是夜湛之前要求改的名字,昨儿正式换的新扁额。
新房内。
夜湛先醒。
一醒来发现自己窝在阿宁的怀里,羞愧的退了出来。
闭上眼睛缓解情绪的时候,心中琢磨着:等有一日换回来,他一定要日日抱着阿宁睡。
现在……
真是……
唉……
没多久,穗宁也醒了,一睁开眼睛就见夜湛在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好好的,看着我做什么。”
夜湛:“就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