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京兆尹府衙门口,被老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看着里头跪在堂前的江诠,指指点点。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当初的江夫人,十里红妆下嫁,生下女儿,江府也靠着卫家才有的门楣,居然被丈夫和小妾合力杀害,实在是为江夫人感到不值。”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无论如何千万别下嫁,风险太大了。男子都有自尊心,下嫁不会感激,只会觉得自己有本事。”
“只是,为什么江诠这个时候自曝丑事,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良心发现了呗,要么是被人抓到把柄,不得已而为之,无论如何这样的人合该下地狱。”
“还有那小妾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小妾的女儿就是之前嫁入广平侯府做妾的那一个吧,那时候听闻还想随着江大小姐一起去做个平妻呢,为此还闹出了一大摊的事。”
“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都不是好东西。”
“快看快看,卫家的人来了。”
大家听到声音,齐齐往外让出一条道,就看见卫戍带着卫辰一起过来。
卫戍面色铁青,听完京兆尹的话,一脸怒意的质问江诠,一旁的卫辰却是直接上手,把江诠狠打一顿。
众人假装去拦,自然都没拦住,卫辰半点不留情面,江诠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卫辰也没有停手,避开要害拳拳到肉,看得周围的老百姓们恨不能拍手叫好。
等把人打了个半死,卫辰才被衙役拉开。
地上的江诠已经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话都说不全乎。他刚刚听见了卫辰的话:这才是开始。心中懊悔得不得了,却动弹不得。
最后,京兆尹府衙大人判江诠和罗姨娘杀人罪成立,秋后处斩。
短短半日,江诠伙同小妾毒害自己夫人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些大家的夫人听说这件事,一个个心惊胆颤,为自己的女儿相看夫婿的时候,恨不能擦十遍眼睛,把人像个照妖镜似的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生怕自家的女儿也遇到这种事。
这不叫负心汉了,这叫处心积虑,为自己谋利益,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广平侯府。
江雨薇去园子的亭下喝茶,听到了两个丫鬟私底下说话,知道了这件事。
整个人大惊失色,怒气冲冲当即就把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叫了过来。
“哪个院里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居然在背后议论主子?”
江雨薇怒目而视。
两个丫鬟站在面前不说话,其中一个瑟瑟发抖,另外一个是庞氏院里的丫鬟,却是没有害怕的样子。
听着这话,反而嘀咕道:“且不说那是江家的主子,再说了,杀人犯算什么主子。”
“啪。”江雨薇一挥手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雨薇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但那丫鬟却丝毫不怕她:
“江姨娘跟我们置气什么呀?现在外头满大街的人都在说着这件事,江姨娘有能耐去对他们发火呀,怎么就知道拿我们这几个下人出气,你姨娘做出这种事还不让大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