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渐近,湛王出现在屋子里。
萧老夫人看到湛王,顿时热泪盈眶:
“湛儿。”
在她要过来抓胳膊的时候,穗宁往一侧躲开了。
对着萧老夫人行了晚辈礼:“外祖母。”
萧老夫人知道这个外孙对感情方面比较冷淡,见好就收,也没有刻意再往前套近乎,站在原地抹了一把泪,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好好好,湛儿不必多礼,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湛儿坐吧。”
穗宁在一侧位置上坐下。
老夫人知道自己现在只能靠湛王,此时也不敢托大坐首位,而是坐在湛王对面。
赶紧让下人上了茶点。
三老爷三夫人不敢坐,站在一侧。三老爷站在湛王后头,三夫人站在老夫人旁边。
老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眼中带着嫌弃和怒意。
这些日子她再怎么闹都见不到人,现在湛王一来就眼巴巴的来了,她可不会给她好脸色,今儿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想到之前自己的处境,萧老夫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见不到,现在湛王来了,萧老夫人哪里忍得住,当即阴阳怪气的对着三夫人出声:
“三媳妇今日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我还以为到闭眼也见不着了。”
三夫人被点到,吓了一跳,看向湛王,解释道:
“误会,都是误会。”
萧老夫人看三夫人吓着,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趁热打铁道:
“什么误会,三媳妇你说说,什么误会得把我老婆子关在这屋子里,哪里也去不得,你倒是说说。”
萧老夫人这会占据上风,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三夫人看湛王不说话,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抖如筛糠,
她哪里敢说这是湛王的意思,只得跪着,不发一言,只期望湛王能别和三房计较看管不利之罪。
老夫人见状,生怕这一跪让湛王心软,一下哭天抢地起来,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向湛王哭丧道:
“湛儿你可来了,你不知道,祖母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受的是什么罪。
“你是不知道,他们如何欺负我,找人看着我,关着我,除了这院子,哪也不许去,他们这是要监禁我,今日若不是湛儿你来,祖母怕是老死在这屋子里都没人发现。
“他们不让我出去,定然是做了什么鸡鸣狗盗的勾当,不想让我知道,湛儿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他们,他们身上必定不干净……”
对面的三老爷听着这话,脸红脖子粗,想辩解又不敢。
哪有这般说自己儿子的,虽然说湛王是外孙,但也没有这样拉踩他的。
难道她不知道,若三房出了什么事,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明明自己做了错事,现在为了出一口气,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虽然没有让她出院子,但吃的喝的却一应不曾短缺。
这个时候,却说出这种话来,要让湛王来对付他们,来查他们,三老爷一颗心寒成冰。
三夫人更是气得要撅过去,却碍于湛王在此,也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