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傅的课上,夫子教礼仪,都没有这般坐得住。
整整半个时辰,夜昊都坚持的坐着,一旁的富贵都有点撑不住了。
从前是王爷坐一会儿就叫苦叫累,今天发现也有轮到他的时候,不免心中感慨: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
就在富贵轮番让脚左踩一下右踩一下,缓解脚上的酸痛时,终于瞥见门外杜老走过来,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差点热泪盈眶:真是不容易呀。
夜昊一见杜老来了,眼前一亮,动了动胳膊,问道:
“杜先生,怎么样?”
杜老叹了一气,面色有些复杂:
“唉,可怜了,卫家两位小姐跟湛王妃关系十分好,一听说湛王妃出事,听闻那眼泪哗哗的都不停歇,属下听卫大公子说起,都有些于心不忍。
“属下刚刚已经把王爷送的东西都给送了过去,不过依属下看,也没什么大用,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但好歹也算是知道了王爷的心意,只能慢慢来了。”
杜老的话东一句西一句,一句一句都没有确切的意思,但是很容易让听的人误会成因果关系。
夜昊听杜老说小姑娘又哭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后面说东西送了过去,小姑娘心里稍微好受些,提起的心才又缓缓的落下来。
心中把小姑娘心疼了一番。
想到湛王府,夜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这老七也真是的,没事把湛王妃带出去做什么,自己出去溜达就溜达了,干嘛非得带着王妃,真是可恶。
杜老:“王爷,那我们便先回去,看看侍卫那边有没有消息。若他们那边有消息,我们也好早些跟卫府通个气,卫府这边也能放心。”
夜昊点点头:“有道理,行,就这么办。”
夜昊和杜老一起离开。
离开前,一直恋恋不舍往后看。
湖西别院。
瞿大夫一听说湛王妃受伤,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特意带了两个女医。
这会已经用了伤药,也包扎好,熬药去了。
屋子里,穗宁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收拾过,换了干净的衣裳,舒服多了。
只是,一旁陪着的夜湛,看着穗宁有些虚弱的模样,满是自责之意。
见穗宁看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穗宁:“没事,就是伤口有些疼。”
夜湛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真的很小,自己的手掌能把她整个手都给圈起来,想到这些日子,心中百感交集。
“两回受伤都是你受着,我心中实在……”
穗宁见他如此,望着他笑了笑: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老天爷让你好好的,是告诉你,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夜湛听她这么说,心中更是心疼,两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直接捧着放在自己的脸颊旁:
“阿宁,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才说这样的话,但是,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来受这些苦楚。”
穗宁心中暖暖的,语气温和,头侧向他,对上他的目光:
“我知道,我都知道,殿下有这份心意,就比什么都好了,我从未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