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答应你,以后岂不是是个人都来拦。
“回去吧,明日直接去大理寺,重新审一审此案,该如何判,到时候自有定论。”
夜湛语气不好,说完便放下了帘子。
若是别的事,都好商量,但当初萧旭去湛王府逼迫湛王妃,这事不能忍。
还好当时是他,若当初是阿宁,他都不敢想象阿宁要面对什么。
想到这里了,这件事他就绝对不可能松口。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这件事,大理寺怎么判就怎么办。
徇私?萧家就已经没什么事让他徇,更何况是自私自利的萧家二房。
听着这话,胡氏痛哭流涕:
“太子殿下开恩,太子殿下开恩啊……”
“走。”
夜湛发话,马车前面的侍卫上前,想要拉胡氏离开,没想到胡氏一激动,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身后丫鬟婆子吓了一跳,纷纷上前:“夫人,夫人怎么了……”
夜湛眉头皱起,看这样子,今日这萧家二房是要赖上了。
他打开车帘,正想开口让侍卫把人拖下去,别耽误时间,就见那些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把胡氏扶着上了角落里的马车,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一副是真的晕了过去,没想用这件事做文章的模样。
丫鬟婆子扶着胡氏离开,一旁的萧清莲却是留了下来,直接奔到了马车前,哭道:
“求求表哥高抬贵手,表哥大人有大量,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求表哥看在萧家的份上……
萧清莲冲上来,趴在马车上,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湛让侍卫拖走了。
萧清莲不甘心,又想上前,侍卫却直接抽出了刀,萧清莲脸都吓白了,一动不敢动,就这么看着马车在眼前离开。
等马车走了一截,赶紧跟了上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马车里,夜湛闻到一股脂粉香,他皱了皱眉,以为是刚刚萧清莲趴着马车边上留下来的,抬起车帘挥了挥,却闻到气味越发明显。
四周一看,就看到脚边躺着一只香囊,他下意识的就想把香囊踢下车,却感觉到身体里突然一下气血翻涌。
他看着香囊,把香囊捡起来挂在了车窗外。
这个香囊肯定有问题,一会回去让瞿大夫看看。
就这么会功夫,他便感觉到身体里隐隐有一股燥热。
虽然不重,但是很明显。
他眸光幽暗,往窗外看了一眼。
“走快些,回府,让瞿大夫在府门口等着。”
“是。”
侍卫应声,“驾”的一声让马车加快了速度。
太子府,宁心院。
屋子里点着灯。
穗宁坐在窗前,刚刚看完一本小话本,伸了个懒腰。
清风拂来,她喝了一口茶,往外头看了一眼,问一旁的流苏:
“什么时辰了?”
流苏回答:“娘娘,已经亥时二刻了。”
“那么晚了……”
穗宁目光看向院子门口,那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你去吩咐,让人准备沐浴的水,殿下差不多该回来了。”
皇帝再怎么留人,也差不多了。
她这边做好准备,也能为夜湛节省些时间多休息一会。
“是。”
流苏应声,出了屋子,下去吩咐。
屋子里,穗宁刚刚喝了一口茶,便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穗宁看过去,起身过来:“殿下回来了。”
夜湛有些晃晃悠悠的进门,顺手关上了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向穗宁看过来。
穗宁走到外面,看见夜湛,吓了一跳。
“殿下怎么了,脸怎么怎么红?”
她立马就要上前去扶,鼻尖闻到一股酒味:
“殿下喝酒了?”
“嗯。”夜湛应了一声,语气低沉。
穗宁感觉到不对,皱眉:“在宫中喝的?喝了多少?”
“和父皇喝的,喝了一杯。”
夜湛回答,声音里,藏着克制的情绪。
穗宁惊道:“一杯?”
夜湛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不可能一杯就醉了。
她看向夜湛,一眼就对上夜湛直勾勾的目光,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道不好。
夜湛如此,不是喝醉了的样子。
倒更像是……
“殿下,你先坐下,我去让瞿大夫过来。”
穗宁说着就要去扶。
但是夜湛靠在门边上,一动不动。
他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殿……殿下。”
“可是,发生了什么?”
穗宁轻声问,夜湛:
“路上遇到了萧家二房的人。”
穗宁心中咯噔一下:“萧清莲近你的身了。”
夜湛看向她:“是。”
穗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坐一会,我让流苏去传瞿大夫。”
夜湛没有动,就这么看着穗宁。
“阿宁……”
穗宁看见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叫她的名字,都夹杂着喘息。
夜湛:“阿宁,你离我远一点,我感觉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穗宁看着夜湛表情痛苦,一句话十分克制的模样,咬了咬唇,转身走了几步,吹灭了四周的蜡烛,只留了一盏小灯,而后拉着夜湛便往里间走。
萧家二房不会害夜湛的性命,来的是萧清莲,图谋什么显而易见。
穗宁牵着夜湛往里走,感觉到他肌肤的滚烫,心头狂跳。
里间没有点灯,只外间一盏小灯传来微弱的光。
穗宁在床前停下,侧过身,看向夜湛,黑暗里,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殿下可是难受?”
“嗯……”夜湛应了一声,语气里克制的难耐,像一把火,要把穗宁点燃。
穗宁看着他,目光盈盈,倾身,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