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秦砚苏自她手里接过那根蓝色的羽毛，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小狸师妹，你做得很好，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狸栀有些难过地看着他：“秦师兄，靛空雀是不是遇到不测了？我……对不起，以后我厉害起来了，一定赔给你一只！”

狸栀心知靛空雀其实并非真正的鸟，而是由秦砚苏的血滴入做出来的傀儡鸟，所以才能收进只能放死物的乾坤葫芦中。

这种鸟看着稀罕，其实只要秦砚苏想，就随时能做得出来。

她等着秦砚苏对她说“不用赔”，哪料对方说的却是：“好。”

狸栀在心中啧啧称奇：『他变了，变成了王八蛋。』

太一：『啥意思？』

狸栀：『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是想让我觉得那鸟珍贵，真打算让我以后赔呢。』

太一觉得秦砚苏不是那种人，但是却不知对方为何顺势答应下来。

算了，它只是一块长生玉宝宝，装聋作哑什么的，最擅长啦。

狸栀点到即止，也不打算再参与此事。

她打算告辞，眼睛一瞥，就看见秦砚苏拇指与食指轻拈羽毛，垂眸沉思。

他的手很漂亮，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狸栀看得心里痒痒的，色心顿起。

如今她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事也看得极开，现在她觉得秦砚苏手好看，就毫不压抑自己的心思，抬手摸了上去。

秦砚苏本有机会躲开她的触摸，却没有行动，只是轻轻挑了一下眉，等她一个解释。

狸栀摸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已经十月下旬，天气转凉，秦师兄不要只顾着门派之事，也要关心自己的身体。”

大概是因为灵力主要通过手指汇聚到符上的缘故，符修的手总是特别好看，尤其是符修中的翘楚秦砚苏，他的手温暖干燥，漂亮得一塌糊涂。

狸栀觉得，如果能时时摸到秦砚苏的手，摸一年她都不会腻。

趁着他没抽回手，她再摸几把。

“小狸师妹……”秦砚苏声音带了点不易觉察的笑意，“你怎么流口水了？”

狸栀条件反射地擦了下嘴角，才发现上当了。当即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秦师兄，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走啦。”

秦砚苏：“嗯。”

他目送这位未来的同门小师妹走远，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只被她握过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略显冰凉的触感，以及淡淡的香气。

秦砚苏将手垂于袖中，强迫自己忽略那异样的感觉。

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