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怎么忽然来了一阵妖风?”另一队的太白门弟子拔出武器,作出提防姿势。
紫竹林:“阿弥陀佛,是风动还是心动?”
终南紫府的弟子汗颜:“大师,虽然您这句话很有禅意,可是好像话题歪了。”
狸栀有些不开心,说:“明明是我们想到的,为什么这个风会无差别地吹?另一队也有风,这样就是作弊嘛。”
应子晋拉着子书飞尘嘀嘀咕咕半天,然后对着众人眉飞色舞地说:“好了,我和阿尘研究过,这个风力足够大,如果用鱼竿将人荡过去,是能凭借风将人送到对岸的。”
剑修们首先按捺不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快点到对岸。鱼竿只有我们有,气死隔壁的光光头。”
子书飞尘好声好气地说:“大师并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方城也阻止了自家师弟们的冲动妄为,冷静地分析:“那么,问题又回来了,谁会愿意当那个被留下来失分的甩竿人呢?”
剑修的世界就是直来直往,他的师弟里马上有一人跳出来:“这简单,比拳头嘛,谁输了就谁留下甩竿。”
合欢宗姐妹花之一冷冷一笑:“所以说,你们都是些白长脑袋的傻子。我承认,单打独斗我可能打不过你,可是就算把我们当垫底留下甩竿,我们怎么可能甩得动?”
另一个姐妹花也阴阳他们:“咱们合欢宗都是娇娇软软的弱女子,力气可小了,真让我们来,小心我们直接给你甩进水里去。”
剑修小师弟气急败坏:“你、你们这不是耍赖嘛,愿赌服输懂不懂?而且大家同为修士,力气再小又能小到哪里去?”
姐妹花反唇相讥:“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嘛,我也很好奇,这若水到底能不能把你们的臭嘴巴洗干净。”
眼看过河的方法还没确定,自己人就闹内讧要打起来了,子书飞尘急得团团转,结结巴巴地说:“又、又不是只有这一种过河的方法,大家好好说嘛。”
狸栀点点头,冲着面色不愉的几人说:“别急,先等等,如果用这个方法,势必有一个人会被留下,就算其他人抢先到了对岸,按照规则,也不能提前结束这场关卡。先看看对面的怎么做吧。”
众人听了,忍不住把眼光投向远处的另一队。
太白门其实不是小气的门派,可是一对上那几个穿着白花花衣服的蓬莱修士就不高兴。
只听他们冷哼一声,双手在胸前结阵,立刻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石头林,将双方的视线挡住了。
狸栀悻悻转回脑袋,口中嘟囔:“好小气哦。”
众人忍了忍,很想吐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觉得憋得慌。
他们不知道另一队人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一个黄色衣裳,脑袋光亮亮,全身金灿灿的大和尚飞了出去,因为有大雾阻挡,众人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成功上岸了。
应子晋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说:“他飞得会不会不够高?应该没办法到对岸吧?”
子书飞尘却摇摇头:“那位道友成功了。”
应子晋不高兴地弯下腰,狠狠搓了一把少年稚嫩的脸蛋:“小阿尘,不要长别人的威风,没自己的志气。”
从一开始就插不上什么话的凌晴忍不住说:“应师兄,子书道友虽然看上去年幼,可是实打实地已经有三百岁了,你这么对他不合适吧。”
子书飞尘捧着被搓得红红的脸蛋,一脸委屈,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应子晋不屑地说:“哼,才三百岁而已,你猜我多少岁了?”
狸栀想起自己曾经见过化形的应子晋,当时那条飞龙已经长着很粗的龙角了,至少是四百年以上。
妖族的寿元和人不一样,一般的修士三百岁不突破金丹,可能就要天人五衰而死,可是妖族先天寿元就是五百岁往上,再加上修炼,寿元更是比人多出了一大截。
想到这里,狸栀有些嫉妒,没好气地来了句:“这有什么好嘚瑟的,只能说明你实在太废柴了,到现在都还没到金丹期。”
应含烟忍不住轻咳一声,狸栀默默收了声,噢糟糕,一不小心误伤旁人了。
过了一会,对面的队伍里又有人飞了出去,这次是一个身穿儒裳的人,也就是终南紫府的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