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爷,你看那是不是血迹?”杨岳个高看得远,手指衰草陡坡下,示意今夏看过去。
那四人亦是听得真切,陈展陈鹏更是性急,几步便奔将过去,
“大哥,这是齐弟的刀。”陈展提起一把长刀,陈鹏惊叫出声。几人纷纷下马,来到刀落之处。
今夏拿过陈展手里的刀,上面血冻成冰,再看脚下,散落几处的血迹亦是如此。
“是昨夜赶贼人的护卫王齐的刀!”张茂看向今夏和杨岳道。
“我下去找人。”代猛转身便欲下坡。
“等等,这人不在坡下。”今夏阻止道。
“怎知?”张茂发问。
“你看,此处衰草既没有打斗痕迹,亦没有人滚落痕迹,这刀应是从别处飞落到此处的,我们再向前,应该在前面。”今夏看着四周衰草给出分析。
“嗯,有道理。”张茂颔首。
六人再上马,衰草丛中一路血迹斑斑,打斗痕迹亦一路蔓延,几人皆警惕起来。眼见坡下不远处似有县镇灯火,另一侧的灌木丛在冬日里却似刀剑林立,无绿叶相扶徒有细枝交错,冰冽凛然。
冷气混淆血腥的味道,直抵肺腑,徐府护卫王齐的尸体赫然压倒一片灌木刀剑。张茂四人,眼底含泪,今夏杨岳亦是黯然,遂拿起长刀在冻土上草草挖一坑穴将尸首掩埋。
来到坡下,却是一处县镇。此处仅一家客栈,严冬时节宿者寥寥。几人不知今夏是女儿身,两人一房自然杨岳和今夏共一间,今夏亦不矫情。吃了口热饭,刚刚安顿好。张茂便领一人来到他们房间,此人是徐府另一护卫周超,昨夜与王齐跟一同追赶贼人,现下亦在此落脚。
几人见礼落座,周超道:“昨夜一路追赶贼人,在京城外方才追上,一番厮杀,那贼人身挺魁梧,武艺高强,不能得手。一路打打追追,王齐先是被砍伤,佩刀被贼人挑飞,后贼人不知用了何物将我家公子迷惑掳去,现下我家公子唯贼人所言是从,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有反应亦不回答。”
“哦?何物如此厉害?”今夏满面疑问。
“正是不知,现下那贼人和我家公子亦在此住宿。”周超回道。
沉吟良久,今夏道:“不如,今夜我等抢了徐公子,如何?”
“使不得,我家公子现下不认得我等,就算抢回这副模样怎向我家大人交代?”张茂摇头。
“那贼人必有解药,一并将他掳走。”今夏又道。
“他若不给呢?”张茂再回。
“那贼人力大无比,身手了得。”周超绞着双手道。
“我们人多,后半夜可以一试。”杨岳看着张茂。
“好吧,姑且只能试试看。”略有迟疑,张茂终是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