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六七天,今夏的月子已经过半,她每日除了睡便是吃,唯一要做的事便是看看她的孩儿们,走得最远的路就是到卧房里间的门口。
这些她也忍了,可是不让洗头,沐浴,她觉得头发似有千斤重,油腻腻地,浑身上下像似结上一层壳,没有一处自在。
陆绎可倒好,每日下衙回来,沐浴更衣浑身散发着好闻的皂角香,简直是诱人至极。关键是这人也不嫌弃她,每日里睡在床上颇为惬意。
这日陆绎又洗得干干净净进来,见今夏水眸流转,噘着小嘴看他。
“不知为夫做错了何事惹得夫人如此不快呀?”陆绎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腰身。
今夏躲了躲,道:“大人,从今日起,你在外间睡吧!”
“为何?为夫不知如何得罪了夫人啊!”陆绎躬身凑近今夏的脸笑问道。
“大人,你不觉得你是在跟一头小猪睡在一起吗?”
“小猪?哪里有小猪?”陆绎四处看看,笑起来,盯着今夏道:“哦,原来是夫人呀,不过这个比喻还是挺形象的,夫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大人,没跟你逗笑,我是认真的在跟你说。”今夏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晓得了,夫人是想沐浴,”陆绎柔声道,“可是,岳母和姨再三叮嘱夫人尚在月子里暂且还不可以沐浴,所以夫人便再忍上一忍。”
“我可以忍,但是大人必须搬到外间去住。”今夏义正词严。
“我又不在意,也没嫌你,为何非要我搬去外间,我不去!”陆绎也一脸坚定。
“大人若不想搬出去,便让我去沐浴嘛。”今夏央求道。
“若岳母和姨她们同意,我即刻命人将沐浴桶搬进来。”
看着陆绎,今夏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今夏一落泪,陆绎的心便疼起来,也知道她定是不舒服,急忙坐在今夏身边哄道:“夫人,今夏……莫哭,莫哭,岳母说月子里不可以哭的……这样,我这就让丫鬟们弄热水,为夫来帮你洗头发,然后用热水擦擦身,可好?”
“嗯……”今夏点点头,泪还挂在腮边,“大人,真的不舒服!”
“嗯,难为夫人了,又受罪又受苦!”
陆绎真心看不得今夏掉泪,仔细地帮她洗发,又一点点擦干,再用温热的水帮她擦身,头发的柔顺,身上的舒爽让今夏的心情好起来。
陆绎见她笑,由后面抱住今夏头搭在她肩头,柔声问道:“夫人可有奖赏?”
“大人要何奖赏?”
“emmmm……夫人先记下,日后为夫定会讨要。”
此后今夏又忍下半个月,今夏总算熬出了月子,正是早春时节,透过窗子都能感受到外面春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