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令妹不守妇道,到我陆府不足两日便小产,这又如何解释?”陆绎看着梁子明,面无表情道。
“听说她是被尊夫人的手铳吓得跌坐地下流产……”驸马还不甘的想要辩驳。
“令妹是自己走入练武场的,又岂能怪罪他人!”陆绎怒目厉声打断了他的说辞。
陆绎手肘搭在椅边又不屑地冷言道:“再则,也无人知晓她进府前便已有身孕,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陆绎此番言论已是给足驸马的面子,他们二人苟且之事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陆绎心下暗忖,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若不是这一跌露了馅儿,我这黑锅却是背个结实。
驸马哑口无言,只得跪求陆绎从轻发落。
陆绎轻蔑一笑:“家事自有公主发落,国事自有圣上裁决,岂是陆某说了算的?”遂起身颔首与公主施礼负手而去,驸马也顿时呆愣瘫坐。
其实,就是陆绎说了算,当然,陆绎用不着亲自动手……
长公主明白,陆绎未带其他人来公主府已然是保全了她的颜面与身家,他递给皇上的奏疏皇上看了也只会降罪于驸马一人,现下这般收场于她于陆绎都是最好的结果。驸马心中这个气恼,既气刘墨萍有了身孕不自知,又恼自己无能为力保护心爱的女人。
一切安排妥当,陆绎心情大好,回陆府与今夏一起包了几个七扭八歪的粽子,晚上岑福一家、杨岳一家以及袁母林菱丐叔都聚在杨记食府过节。
陆绎长舒了一口气,这桩涉及到自己与今夏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从杨记食府出来,天尚未全黑,一众人等都各自回府。陆绎牵着今夏的手,二人悠哉悠哉地走着甚是惬意。
“还得谢谢夫人的那一颗钢弹,不然时间长了,为夫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陆绎紧了紧手中的小手。
今夏轻叹道,“我也只是想吓吓她,未料她如此禁不住……”今夏又蹦跳着笑眯眯地看向陆绎:“不过也算是天赐良机让大人先抓住了把柄!”
一路言谈说笑间也到了陆府近前,陆绎眼中的情意更浓,遂抱起她直奔府门:“夫人最得我心。”他的今夏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更是无人能替。
翌日陆绎进宫面圣,将岑福写好的奏疏呈与皇上,皇上大怒,下旨将陈忠斩首,其余家眷流放岭南;刘一正重责五十大板免去官职,全家流放房陵;魏鸣重打五十大板,贬为庶民,驱逐出京。
“那驸马……”陆绎抬眼望着皇上。
“你看着办!”皇上放下话拂袖回了寝宫,他已经不想管这些自利的家伙了。
“微臣领旨。”陆绎嘴角微翘,他自然会给驸马刘墨萍等人好去处……
陈丹凤以为自己暂时保下了性命,却不知陆绎已将她的卷宗打回六扇门,只待次日今夏上值再将她押回六扇门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