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晚手执酒杯站了起来,爽朗道:“卿卿客气了,我们乃是好友,为好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裴尘羁也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就是!我们都是好朋友,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裴尘羁亦在所不辞!”
明卿卿和宋语晚相视一笑,齐刷刷看向他。
明卿卿幽幽道:“我这有一火海,那就劳烦阿羁一跳了!”
“不是吧!”裴尘羁哀嚎,“别啊,就是过过嘴瘾,别当真别当真!”
“哈哈哈哈哈!”
明卿卿和宋语晚笑了起来,两人执杯与裴尘羁的杯子碰了碰,一饮而尽。
发愣的裴尘羁,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你俩臭丫头,又耍我呢!”
宋语晚伸出手握了我桌边的剑,朝他温柔笑了笑。
裴尘羁立马认怂:“没,说笑呢,别当真。”
“说来,说是为阿语寻一好剑,那云晓剑倒是与你甚是相配,只可惜,我托诸方打听,都未曾寻到消息。”
裴尘羁大惊:“卿卿可说的是取名自‘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的云晓剑?那可是天下奇兵之五的云晓剑,传闻天璟国第一任帝师请手铸造,那是正义之刃,名字虽取得柔,剑锋却锋利无比,可惜早就失了踪迹,没曾想卿卿这么大手笔,竟然想为阿语寻此剑。”
宋语晚笑了起来,给明卿卿倒茶:“卿卿不必强求,爷爷说,世间之事都不可强求,我的剑亦是,或许哪一天总会有适合我的剑。”
明卿卿笑了笑:“听阿羁说,到你手里的剑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断,想来是你学的武太刚,难有剑受得住。”
“是啊,卿卿,你都不知道,从小到大折在阿语的宝剑不说有一万,都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把了,没有一把用得久远的。”
宋语晚也不在意:“我也不知道为何,许是我也有传给我的武学太过刚硬了吧。”
明卿卿:“阿语一身正气凌然,想必深得帝师真传,终有一把好剑配得上你的。在此之前,我已寻得一些好剑送入你府中,先用着。”
“那就多些卿卿了!”宋语晚笑起来,一双好看得眉眼英气逼人。
裴尘羁日常分享从公子哥们那里打听来的八卦:“听说那青州江先生要来京城养病,你们可知?”
宋语晚摇头:“江先生是?”
明卿卿却低眸,若有所思。
“江先生啊!青州大才子江闻鹤,你都不知道!年纪不大,世人却都尊称一声先生,他乃是大才子,说来毫不夸张,其人文韬武略皆不输当朝少年丞相,他桃李更是满天下。
他虽为一介白衣,可是却名满天下,其功就可是朝野之上不少大官都比不上的。”
说起这些事,裴尘羁可谓是讲得眉飞色舞,那双风流浪荡的眸中却是实打实的羡慕和崇拜。
“当年山匪战乱,少年丞相孤身前往寨中,成为人质,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一夜之间剿灭为祸天璟国的土匪数万,后少年丞相出谋划策,世间至此土匪便不成大群,成不了气候。”
“可是你们可知,同一年,渝州突然瘟疫横行,朝廷派遣而去的官员不作为,差点令整个州全灭,是那一人青衫撑着油纸伞,站在大雨中,出谋划策,以一人之力,救得渝州万万人得生。除此外,他的身影曾出现在天璟国各个苦难之地,救苦难百姓于水火。”
宋语晚甚是钦佩这样的英雄,可是又不解:“既有如此才能,又有如此贡献,理当入朝为官,封王拜相,如少年丞相一般,为何远在这江湖。”
沉默已久的明卿卿突然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因为宿命,为宿命所累。”
“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