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这群人这么小心翼翼,医生有点受宠若惊:
一群冷面神突然这么毕恭毕敬,把他都快整不会了。
想了想,以为是这些人听不明白,他解释道:
“中医的血枯症大致上可以等同于西医上的造血功能障碍,患者身体素质极好,脉象表现也很不典型,我个人猜测可能是毒物残留或者病毒和细菌感染之类的伤了根底,又虚劳内伤才导致有了这样的症状,但具体是不是病毒那类还需要配合血检等做进一步检查。”
休克久了,就算不会死,成植物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对比其他人身体素质和刚才离谱的起死回生,医生诡异觉得床上这人可能也不会到这两步。
摇摇头甩开杂念,他叹口气,犹豫道:“不能输血的话,我一会开些药,但他情况很糟糕,你们得有点可能醒不过来的相关心理准备。”
不管怎么样,该打的预防针是一定要打的,
不然这群人要是医闹起来……,别提他就一条命,就是一百条……,那也只会变成人类一百种死法的展现平台吧。
想想那后果,医生在心里打了个寒噤。
手指微颤,张海燕和张海峡同时扭头看向四周:
“今天的事,封口。”
“是。”所有人齐齐应声,表情严肃。
朝其他本家人唯一点头示意,张海良拉着张百八走向连着的其他房间休息区。
关上安装有消音器的房门,张海良看回张百八:
“你之前偷偷摸骨过族长?”
张百八默默点头,
“那个时候大致岁数是多少?”
张百八轻声道:“一百,一百五左右。”
“刚才呢。”
“……,摸不出来。”
顿了顿,张百八低头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他刚才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对方年龄已经超过可以摸骨得出的层次,已经活过了数千年,又好像才刚刚出生只是婴儿。
但是这都不可能。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对方在又失踪的这半年里,自己去了什么特殊地方,然后导致了这种骨龄和身体上的异常。
看向已经紧闭的房门,张海良久久不语,张百八都能摸出来的东西,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房间内变得有点死寂,但另一边却变得有些许热闹,
比如医生就发现,他仿佛突然回到了医院,有种被正常而礼貌的殷切家属们包围的感觉——
“劳烦先写下药方,我现在去拿药。”
“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让族长醒过来的?”
“需要我再帮忙准备什么吗?您吩咐就好。”
“只用输液吗?需不需要准备些其他补品?”
“您辛苦了,请问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注意事项?”
“……”
看着突然就主动围上来,变得乖乖巧巧、又积极又礼貌的一群小青年,医生在心里咧咧嘴,对这帮人的变脸程度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