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宁月竹猛地睁开双眼。
但是眼睛却失去了光芒,如同一具木偶一般,吓得安王连忙抱紧说道。
“月儿,你看看,是我啊。”
听到呼唤的宁月竹,眼神渐渐聚焦,看到眼前之人是安王以后,开口说道。
“子安,你。。。。。。”
话没说完,宁月竹被自己这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安王便开口安慰她说道。
“没事,你刚刚被梦魇着了,在梦中一直喊叫,所以嗓子才会哑的。”
说着,一旁的莺儿立马送上一杯温水,然后悄悄的出去,并且把门关好。
宁月竹就着安王的手喝下这杯温水后,才发觉自己是半躺在他怀里,便赶忙起身,靠在床边坐好。
安王伸出手帮她把脸上的头发丝别到耳后,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刚真是吓死我了,是做噩梦了嘛?”
听到他的问话,宁月竹渐渐清明的脑袋慢慢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哭着哭着好像就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父亲,父亲转过身看着自己还在笑呢,就被后面的人一刀砍掉了脑袋,那脑袋顺着地面滚到自己脚下,而自己却仿佛被定住了,根本动不了。
想到这里,宁月竹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安王见此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道。
“那是梦,都过去了,你不要多想。”
宁月竹知道这次是梦,她哭是因为她想到父亲当初被行刑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不过哭了一会,宁月竹眼睛酸疼,她便慢慢止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安王说道。
“子安,我这次去找杨氏,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
“我发现五年前,不,应该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人盯上我们家了。”
说着,宁月竹冷笑一声,给安王继续解释说道。
“我父亲为了宁氏一族的安全,特意给族长留下了一枚令牌,这个令牌可以代表父亲调动崇安城三分之一的守军,然而此事知道的人不过是族内的几个长老和族长本人。”
“令牌被人偷了?”安王问道。
“没有,这次我去找杨氏,杨氏说她的那个奸夫曾经让她去拿过,但是她没敢。”
听到宁月竹这么说,安王瞬间神情严肃的问说道。
“杨氏所说,能信吗?”
“应该是可以的,我用宁勇作为威胁,她才跟我说的,而且她也没有拿这个来骗我的理由,如果她和那人是同伙,那她更不应该提醒我这个令牌的存在。”宁月竹回答道。
听完,安王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
“那这个男人就不是一个普通家丁那么简单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据杨氏所说,那人几年前就进了府,而且他最开始出现在杨氏面前的时候,都是杨氏有难,你不觉得这其中的巧合也太多了吗?”
说罢,宁月竹有继续说道。
“而且杨氏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不要钱,二不要名,你想他图的是什么?杨氏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三十多了,孩子都十几岁了,若是贪图美色,他为什么不去找更年轻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