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人,为何不向上反应,剿灭山匪这种事,任何官兵都应该积极响应的啊。”
宁月竹问完,见他磕头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就一直磕头不说话,突然有些明白,便继续说道。
“莫不是有隐情?”
听到这句话,开河县县令也不磕头了,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仔细看下,还能发现他在发抖,于是宁月竹对他说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和我的贴身丫鬟,有什么你就说,若是害怕被人报复,那我告诉你,你不说,我现在就处决了你。”
经宁月竹这么一吓,明显能看到他的身子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望向宁月竹说道。
“王妃娘娘,不是下官不说,实在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王爷还在后面等消息呢。”
听到宁月竹这句话,开河县县令想了想,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下官不才,读书读了十几年,才得了个功名,被分配到这开河县,一开始下官还挺开心,毕竟开河县归崇安城管理,而崇安城又是有名的富庶之地,这样的位置对于我来说,那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
说罢他看着宁月竹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继续说道。
“可是下官上任以后才发现,这天上掉的不是馅饼,而是陷阱啊,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轮上我这么个没背景靠山的傻小子了,可是没办法,我总不能辞官回家吧,那我的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听着他说了半天,一个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宁月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挑和山匪有关系的说。”
发觉宁月竹生气,开河县县令又把头低了下去说道。
“是是是,我上任以后,一开始也还正常,但是后来我发现这里有山匪整日里抢劫百姓,我想的也是带人缴了他们,但是我这人手不够啊,我就想着跟上面汇报调人过来,但是师爷却拦住了我。”
“为何?”
“是啊,我当时也这么想的,但是师爷告诉我,他这是为了我好,在我的上一个县令,就是请兵之后没多久,兵没请来呢,他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过多久,他就辞官回家了。”
听着他的这番说辞,宁月竹大为震惊,好好的一个县令,居然能落得如此下场,就因为他请兵剿匪了?
于是开口问道。
“一个师爷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而且他又是如何把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的?”
“我也是跟他这么说的啊,也许一切就是巧合而已,但是师爷跟我说了另一件事,我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何事?”
“再上一任的县令,和这个县令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算上我,最近的三位县令都是普通门第出身,而且这个开河县本来是个好地方,以往都是那些富家子弟镀金用的。”
说罢,开河县县令抬起头看着宁月竹说道。
“师爷他说,我是他跟的第三个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巧合发生两次,那就不是巧合了。”
听着他的讲述,宁月竹思考了一会,然后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可是你不是说这伙山匪存在好久了吗?”
“这个确实是的,但是发生这些‘巧合’的时候,他们正好换了一个大当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听到换人,宁月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