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不吗?
怎料我嘴上说不要,不争气的身体却很诚实,等我反应过来时已躺在了柳宴之身边。
“疼吗?”
柳宴之把我拥在怀中,他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火辣辣的额头。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能不疼吗?不用看我都知道额头这会肯定红肿了。
面对男人,适当的示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思及此我撅起嘴巴故意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嗯嗯,真的好疼。”
柳宴之眼里似乎掠过一抹歉意,转瞬即逝。
只见他掌心里慢慢浮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柔和光团。
这光团好似有生命一般朝着我飞来,我只觉一股暖流从额头涌进身体,瞬间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额头的疼痛也在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此时全身轻松,神清气爽。
可好些了?”柳宴之盯着我眼睛问道。
我得意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完全好了,我现在感觉身体壮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闻言,柳宴之坏坏地打量我一眼,“既如此,来个睡前运动?”
不是吧,柳宴之竟然知道睡前运动这么前卫的词?
“大可不必,您刚为我疗完伤,太辛苦了,您需要好好休息。”
我警惕地看着他,默默抱紧双臂往被窝里缩了缩。
此时我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多嘴,让你自作聪明。
“无妨,本座身体极好。”柳宴之俯下身,他性感的薄唇快贴到了我的脸上。
这不是揣着人皮当禽兽,腆着脸皮耍流氓么?!
“那个……我好困,能不能先睡一觉再说?”我说着打了个哈欠。
“呵,那睡吧。”柳宴之说着就躺在了我身边。
我没想到柳宴之就这么同意了,他的怀抱就像有催眠效果一样,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我醒来时柳宴之已不见踪影,房间里也没了他的气息。
然而手腕上镯子的凉意提醒着我,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吃完午饭我就准备回学校了,爸妈再次耳提面命地告诫我,说我是蛇仙的人,千万不可以跟男的有接触。
在他们眼里,一切异性都是洪水猛兽。
不过说实话,别说让我去什么接触异性了,以那条蛇的尿性,估计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会被他抠掉眼珠子吧!
爷爷送我到了村口,他把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递给我,说让我在路上吃。
我坐在车上后,忍不住透过车窗回头望向爷爷,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朝车子远去的方向不断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