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宴之斜睨了一眼我的肚子,他的嘴角隐隐抽搐着,白皙的俊脸也涨成了红色。
我恼火地爬出被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想笑就笑吧,可别把您老人家给憋死。”
没错,我直接摆烂了,脸这玩意谁爱要谁要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柳宴之开怀大笑的样子惊艳到我了,那冷淡的眉眼好似都多出了几分缱绻温柔。
我强迫自己别被他的皮囊迷惑,淡定发问,“这是哪里?我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在这里?”
对,我就是假装失忆了。
柳宴之幽幽地看了看我哭红的双眼,敛去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中暑晕倒,正好被我所救。”
呵!要不是我装失忆,我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真巧,那谢谢你救我,我手机呢?我要给黄桃打电话,说不定她还在等我呢。”
演戏?谁不会啊。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不知道,我救你时未曾看到,至于她等不等你,与我何干?”
“你牛!”我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后皱了皱眉,指着身上的睡裙狐疑问道,“这衣服是?还有我的脸和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面不改色地回道,“哦,你运气不好磕在了石头上,皮肤有些许擦伤,衣服也脏了,大夫给你处理伤口时换了身透气舒适的衣服,你的脸问题不大,愈合后就可拆掉纱布,不会留疤。”
那大夫,应该是女的吧,柳宴之不可能允许一男的给我换衣服吧?
至于我的脸还能愈合不留疤?
我压根都不信。
这蛇成精了,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就这?”
“不然呢?”
咕咕咕……肚子又一次抗议了,我不得不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只能假装自己刚才聋了,“我好饿,能赏口吃的吗?”
柳宴之唇角微扬,颔首示意我跟上,我忙拂过帐幔跳下床,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有样学样坐到了墙角红木案几旁的蒲团上。
又趁机环视了一圈环境,这个房间整洁干净,陈设简单明了,除了眼前的案几,就只有一红木衣橱立于床边,此时阳光透过窗户上的镂空木雕,细碎地洒在地上,给冷清的屋子增添了一些温馨。
柳宴之动作优雅地倒了杯茶,推到我手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晶莹剔透的玉石杯细细品尝着。
这一幕让我不禁想起了他在我卧室喝水的情景,当时他也是这般小口小口地喝,只不过喝的是白开水。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没话找话,“柳宴之,这是什么地方?”
他仿若未闻,睨了眼我面前的茶杯,色泽金黄的茶水在碧玉杯的衬托下甚是好看。
我端起来一饮而尽,得意地翻转着茶杯,“我全干了,怎么样?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满脸嫌弃,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个爆栗,“粗鲁,你是牛?”
这嫌弃令我特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