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一对比,三块手帕虽都是白色,但略有不同,柳宴之给我擦嘴的那块上面隐有一条墨色蟒蛇。
而枕头下的两块手帕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案,只是手帕上已被我手上未擦干净的油蹭到了,有了几抹黄色印子,不过还是能看到右下角绣了金色小字,一块上是宴,另一块似乎是雪?
我没太看清具体是不是,因为我只看了一眼,就被柳宴之夺走了。
没错,就是夺。
直觉告诉我,这帕子有问题。
他这举动搞得我好像是个贼,我气不过,跑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哦哟~这么见不得光,想必这手帕是你哪位小情人送的吧。”
看他那么紧张,我心里不知怎么地,突然堵得慌,酸酸的很不舒服。
柳宴之手上青筋毕露,死死攥着帕子,“一边去!”
搞什么鬼?
这人简直有毛病吧!
我恼怒地侧开身子,柳宴之大步流星地踏出了房间,见状我立马跟着他走到院里。
这院子是正方形布局,一边是门,另外三边各有一间竹屋。
院里布满了我不认识的花草树木,连可以下脚的地方都很少,与其说这是个院落,倒不如说是丛林更贴切些。
忽听“砰”一声巨响,柳宴之一脚踹开了东边的房门,我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这似乎是间药房,浓郁的草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三面墙都是一格一格的小抽屉组成的到顶药柜,后面被白色帷帐隔了开来。
柳宴之气势汹汹地站在屋子正中央,厉声喝道,“出来!”
只见帷帐后面走出来一身着白衣的睡眼惺忪的女子,她未施粉黛,在丸子头的衬托下双眸澄澈透明。
她微微屈身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大人,您这是何故,如此大动肝火?”
柳宴之没看她,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门外,大吼一声,“滚进来!”
话音刚落,一袭妖艳红衣的胡玄闪了进来,狐狸眼滴溜溜地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咋地了这是?”
柳宴之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拿出那两块鸳鸯戏水的手帕,直截了当地问道,“白茯苓,胡玄,你们可识得此物?”
原来她叫白茯苓,名字真好听。
她接过脏兮兮的帕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摇头表示并不认识,作势就要递给胡玄。
胡玄一蹦三尺高,连连摆手拒绝,语气更是嫌弃不已,“别过来,我有洁癖,这玩意也忒埋汰了吧!”
黄色的油印子在白色的手帕上很是显眼,我没敢说是我弄脏的。
白茯苓压根没理会胡玄的话,直接把帕子扔到了他身上。
胡玄哇哇大叫着疯狂抖动身体,把帕子抖落在地,“恶心死了,这是擦过屁股的吧,屎黄屎黄的。”
柳宴之嘴角狂抽,憋着笑斜睨了我一眼。
我:…………
这直接大型设死现场。
不过我也好奇这手帕到底是什么来头,怕胡玄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问他,“胡玄,你别盯着脏污,仔细看看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