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可以被谁消灭？”

“当然是只能被虚无消灭。”

“虚无？”

“对啊，一旦被消灭彻底成为了虚无，就永远再也不能被消灭了。都已经是虚无了，还怎么被消灭？所以说，虚无似乎才是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

“虚无是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如果虚无是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那一定也有存在掌控着这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啊？”

“对，一定也有。”“虚无”的轩辕奴的声音道。

“那么，究竟是谁掌控着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呢？”

“是我！也不是我！”

“是你？也不是你？”远叔已经困惑到了极致，他的眉头始终深皱着，忽又道：“你能不说的这么深奥吗？你都说了我们是用有限思维思考一切的，所以你能说的简单一点让我们可以理解吗？”

“好吧，”那声音回道：“那我就这么说吧，假如最原始最强大的能量确实是虚无，或者说存在最高的虚无之神，而我在你们刚刚来到此境的刹那，有一个意识到自己仿佛就是那虚无的瞬间，那是不是我就会拥有那最原始最强大的能量？”

远叔皱眉思考着，那声音接着道：“可是，那个瞬间对我来说如果存在的话，肯定同时也是个临界点。因为当我意识到我是无极神君轩辕奴并且开始对你们说话的时候我肯定就已经脱离了虚无，不会再是虚无之神了。因为至纯至真的虚无是不可能感知到自己存在的，一旦感知到了存在，便也就脱离了虚无。这就成了悖论！”

“悖论？”

“对，也许每一个能意识到自己可以被消灭的存在，都会产生一个意识到自己的本质会是虚无的瞬间。那个瞬间也许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最强大的虚无神。所以，会产生这意识的存在，可能会变得什么都不怕！所以理论上，所有能被消灭的存在可能都不会产生真正终极的恐惧。反过来说就是，恐惧和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永远只会存在于永远不能被消灭的事物身上！”

“永远不能被消灭的事物？什么事物是永远不能被消灭的？”

“神或者神识！”

“神或者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