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周谨慎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金色，有点担心那些从他身上扫出什么，但又不敢出力阻挡，范围很大他躲不过，只能任由金色扫过自己，还好，并未发生什么。

看着正往远处覆盖的金印，他才知道初代的恐怖之处，跟他作对没有胜算，还是去举报吧。

他很快来到洛川宫，在外被影卫拦住。

“我有事要向初代大人禀报。”

“初代大人出去了。”

韩瑾周还没傻到打听初代行踪的地步，便说，“那我先进去等他。”

对方是一位五代，影卫便放行了。

这里的动静被远处塔顶的祝衍之听到，换了平时，他应该会去看一看，但此刻他还没弄清楚天上出现异象的原因，还是守在林翊这里稳妥一些。

反正只是个五代，也做不了什么。

韩瑾周作为吸血鬼巫师，能听到的范围和四代差不多，因此进去不久，就听到了某处传来的曾禹宁的惨叫。

曾禹宁受初代催眠，自己割自己，已经割了整整一天一夜。

要是有人此刻过去看一眼，会发现整间牢房里全都是血，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他停不下来。

他都记不得到底割了自己多少刀，愤怒吞没了理智，像个疯子一样，一边持续着割开自己的动作，一边不停的咒骂，大部分时间都在骂林翊，偶尔也会骂初代和曾家四代。

韩瑾周从那些断断续续的怒骂中，渐渐理出了头绪，大概意思是，曾禹宁是因为林翊才被初代惩罚的。

韩瑾周自己也是五代，知道一个五代的耐受力是怎样的，能让曾禹宁惨叫至此，刑罚必定不轻，他即使没看到，也大概能想象出来。

他本来以为得罪了林翊，就算要被他清算，也是要等他成为二代以后，可没想到林翊还是人奴，就能让初代为他如此惩罚一个五代。

不管曾禹宁做了什么，总不会比他杀了林翊父母更过分，他可以想象那封信要是被林翊看到，他必定会受到比曾禹宁更狠的折磨。

韩瑾周立即改变主意，离开了洛川宫。

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了，只有和周无漾联合起来拼一把，争个一线生机。

但愿那个北杨日后进了永生界，能记着他的功劳。

·····

南桑逆转结界用了些时间，没有让结界覆盖所有地方，主要是给周无漾留个饵，不然他躲在某个法阵里一直不出来，总是个隐患。

洛川宫就是那个饵，现在他会自己守在那里。

回去时听了听，林翊在那塔上。

他听到了纸张抖动的声音，好奇起来，是在看书吗？难得那小鬼竟没有玩手机。

他瞬移过去，看见林翊正在看一幅画，那画上正是曾经的自己。

林翊根据初代雕像的轮廓，加上祝衍之的描述，竟画出了三千年前正常的南桑，不过衣服和配饰和那时不同，是他依据某个游戏里的主角形象画出来的，看上去霸气无比。

他举着刚完成的画，欣赏了一番，“嗯，不错。”

准备收起来，发现有个地方不完美，又趴桌上改起来。

南桑悄无声息在后面看着。

同一件事，换了不同的人来做，效果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