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下说话的嘴又张开了。
抬头看向筷子的主人就准备开骂。
话刚到嘴边,吐出一个字,就被许岁年那阴鸷的眼神吓回去了。
手一松,肉也掉进了盆里。
许岁年夹走了最后一块肉。
贺香薷看着许岁年,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眼神是许岁年发出来的,她竟然被吓到了。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本来以为自己儿子只是受了打击有点一蹶不振,不好意思见人,以为他在家里缓一阵就好了,现在看来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心理问题的说法,贺香薷只感觉他是脑子不对劲了。
晚上夫妻俩躺在穿上说话,许清河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什么话都没有。
只有贺香薷一个人在旁边着急。
许清河不是没有话,他是对于细节问题不关心,他觉得儿子能吃能睡能拉的,也能走,只是不想出门见人,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
既然没问题,他就懒得理会贺香薷。
贺香薷没有听见回应,揪了许清河一下。
许清河皱着眉头转了个身,直接挨着床边,默默的离贺香薷远一点。
贺香薷死死的盯着许清河的背,没盯出花来,她先摆下阵来,认命的闭眼睡觉。
听到背后传来规律的呼吸声,许清河才慢慢的往床中间挪了一点。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吃了饭掐着点到了地里。
干了半天活,贺香薷遭不住了,她申请换个活做。
大队长已经给她们家安排的是最轻省的活计了。
大队长指着面前的一大片土地说道:“来,你看看,哪个活路轻省,来,你来选,我保证给你换。”
贺香薷定眼瞧着,离她近的几个人手里的活都比她重,她不死心的往远处跑,看了几眼之后认命了,也没有回去找大队长了。
这一干就是五天,地里的东西收回来了,明天休息一天。
这五天又是地里的活,又是家里的活,几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些。
晚上贺香薷去厨房做饭,照例伸手进了厨房房梁上挂着的竹篮,一模,空了。
她拿下竹篮一看,真的空了。
这才想起,最后一块腊肉昨晚上已经吃了。
村里平时没有卖猪肉的地方,这几天忙着干活也没有上县里买肉,就靠着搬家的时候得的三块腊肉,每天都吃,哪里够吃这么多天啊。
她想了想,提着篮子出门。
她记得贺家还有腊肉。
许岁容看见贺香薷提着篮子就知道她干啥去了。
昨天她可是看着最后一点肉被吃完了。
贺家这边,正开始吃晚饭呢。
贺桑梓想吃包子了,一大早就上县里买了新鲜猪肉回来,下午切碎了拌上料就包上了。
贺桑梓五指修长,灵活得很,包包子却怎么都包不好,好好的包子皮在别人手里包出来的是包子,报到她手里就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