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桑梓这边正在竖着耳朵听租客们的废话,贺香薷也到了站。
买票的时候给家里拍了电报说了车次和时间,贺香薷出站的时候就看到了等着的许清河。看样子许清河早就在车站等着了。
一路火车到首都,她是坐着硬座过去的,一是没钱二是没关系,到了首都每天也是忙活着找人,奔波了几天又是硬座回来,她的骨头都要被弄散了。
这下回来了,虽然人还是没找到,不过她也想休息休息再找了。
看见许清河了,她把手上的行李递过去。
然后径直往前走,她必须得回家休息休息了。
刚走两步,许清河就一把拉住她。
她疑惑的回头。
“还不往家走站这儿干嘛?”
许清河拉着她走了两步然后拐个弯往进站口走去。
“干什么啊?!”
边走许清河边给她解释着怎么回事。
她在火车上谁也联系不上她,所以她不知道已经找到了许岁与的事情。
这不人找到了,贺香薷的介绍信也还没有过期,得趁这个时间把许岁与接回来啊。
他知道她今天回来,上午的车有可能会晚点到,所以他买的下午的车票。
贺香薷一听头都要炸了,要不是顾忌着这车站到处都是人她还顾及点形象,她早就破口大骂出来了。
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不省心的姑娘,生来就是折磨她的。
不能破口大骂,她就小声的和许清河说着话,俨然一副到了那里要好好收拾一番许岁于的样子。
许清河了解她,她就嘴上说说而已,从小到大都是吵骂孩子,从来没有对孩子动过手。
离下午的车还有段时间,知道贺香薷在车上肯定没有休息好,把贺香薷送进进站口,让她找位置坐着休息,他提着行李去给她买点吃的,再准备点东西在车上吃。
也只有这样了,贺香薷一个人进了车站,许清河出去买吃的。
坐在椅子上贺香薷越想越气, 儿女都是讨债鬼,没一个省心的。
大儿子算是当上了工人,一天能吃上铁饭碗了,可是这碗里的饭是一点也不往家里拿啊,隔三岔五的还往家里要钱。
大女儿跟着在家干活,眼看着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给她介绍了几个都不干,非得找有正式工作的人,还得给她一个正式工名额她才嫁。
这想法是好的,可是上哪儿找这么个傻子呢,有弄得到正式工名额本事的人怎么愿意娶一个农村人。
更何况许岁容长得又不是天仙 ,没有那瞎眼的人。
这嫁人的事情算是耽搁了下来。
就剩这一个小闺女,考大学没考上,想复读,谁家不想出一个大学生啊,贺家出了几个大学生说明她们家祖上有这个基因,没准许岁于也行,结果她没有考上,这要复读,当然想支持她了,可是这复读要钱啊。
她们家里一直入不敷出,眼看着许岁年也谈了个对象了,哪哪都是要钱的地方。
这凡是不都得要个侧重点嘛。
越想越烦,她又数落起了自己。
早知道就答应那丫头了,这丫头走的时候拿走了那么多钱,加上她这找人来来去去的车费和生活费,都能够她一年的学费和书本费了,悔不当初啊。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在她还在惦记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许清河提着东西找过来了,他买了一张站台票,能陪着贺香薷直到把她送上火车。
许清河都坐到她身边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他把行李放在地上,把吃得提在手上,拍了拍正在想事的贺香薷。
“在想什么呢,在车上肯定没吃好,我给你打包了个面头,趁热吃。”
“啊?……哦……没想什么。”
贺香薷回过神,许清河手上拿着的饭盒已经递到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