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有点兴奋,“准备好了。”
三妮把被子盖到她头上,“开始了哦!”
三妮进了空间,拿了一串青提、一盒车厘子、两盒糕点、两包牛肉干、两包芝麻糖、两玻璃瓶装的牛奶,又进卫生间拿了两块香皂,然后闪出了空间。
她把东西全放到床上,二妮问,“好了吗?我数到二十了哦。”
“好了,可以看了。”三妮趴到床上说。
二妮掀开被子,“哇!”
“三妮你好厉害啊!我就知道那个小男孩是你。”
“你认出来了?”三妮早知道她认出来了,不过是哄着她不让她想家而已。
二妮眼睛亮晶晶的点着头,“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而且你的手我也认识,眼睛我也认得出来,耳朵我也认得出来。”
三妮笑着凑到她脸上,“我要是个男孩,帅不帅?”
“帅,可好看了。”
“等哪天,我给你也变成男孩,咱俩上街玩去啊。”
二妮犹豫着,然后艰难的点点头,“我能不能一直变成男孩啊?”
“为什么?”
“这样咱家也有儿子了,你就不用变了,我要是个儿子了,我会永远保护你,你还做闺女就好了,闺女可以少干点活,还可以扎辫子。”
三妮哭笑不得,“我们只是穿上男孩的衣服,我们还是女孩的,只是假装的,不是真的变。”
把她想的也太厉害了,还能变性别呢?
“哦。”二妮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安心。
“你看,牛肉干,这个一点也不纫,很好吃的。”三妮给她,“我们今天吃肉干吃到饱。”
“这个......”二妮接过了肉干点着车厘子,“你骗我说是野果子,让我满山坡的找。”
三妮尴尬的笑了笑,“是吗......以后想吃问我要,不要去山坡上找了,山坡上的果子都酸。”
二妮咬着牛肉干,“也不是啊,小酸枣还是很好吃的,咱娘总是能找到好吃的小酸枣。”
“这个肉干给咱娘留一包吧?”
三妮把牛奶给她,“不用,我明天再拿。你不是渴吗,先喝瓶这个。”
二妮接过奶,喝了一口,“真好喝啊三妮,又香又甜。”
三妮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嗯,还好啊,是草莓味儿的。”
“我们可以用这个喝水,用搪瓷缸吃饭。”二妮说。
“嗯嗯可以啊。”三妮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学校上课了,二妮三妮在一个班,两个人每天早上一起去,下午放学一起回来。
中午在学校吃一顿饭,早晚饭都躲在屋子里自己吃。
王红霞来看过她们,在校门口等到她们放学想带她们去饭店吃饭。
三妮把她带进了她们租的房子,给她拿出来肉干、八宝粥、面包、牛奶、还有前一天晚上吃剩下的炸鸡腿。
王红霞......
“知道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跟着我们家三妮,走到哪里都委屈不了自己。”
二妮使劲点头!炸鸡腿太太太好吃了!除了数的数时间长点,没有别的毛病!
“你这个床......你这个床单子给我一张啊啊三妮。”王红霞抱住三妮,“我不管你给我一张,我晚上要睡不着了。”
“这个没有了,那你下次来我给你个别的吧,保准比这个好看。”
“还有比这个好看的?”
“有,你下次来我给你。”
王红霞把她买的桃酥和奶糖留下,然后高兴的走了。
才过了五天,二妮就胖了一点。
王建军来接的时候羡慕的看着二妮,“三妮没亏待你。”
“三妮都给你吃了什么啊?”
二妮摆着手指头数:“糖渍蜜枣、炸鸡腿、可乐鸡翅、牛肉干、魔芋、方便面、爆浆面包、芝麻糖、花生糖、江米条、水饺、汤圆、豆沙包、卤牛肉、猪耳朵......”
“停停,我不想听了。”
二妮有点委屈,“我还没有数完呢爹。”
三妮哈哈大笑。
一行人到了家,三妮又提了一袋子挂面和五花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
饭后王老头嘱咐三妮要好好学,现在又有工农兵大学了,他希望三妮能去上。
三妮点头应了。
工农兵大学是不可能去上的,她要考大学去上,不过现在没必要对王老头说。
四妮抱着三妮撒娇,“三姐姐,我好想你啊。”
“想我还是想糖了?”
“想你,想你了。”
“真乖。”三妮回抱住她。
在家待了两天一晃而过,王建军又赶着驴车送二妮三妮去镇上了。
三妮早就给二妮挑好了衣服,就放在床底抽屉里,里面还有好几包零食。
下午放学三妮就拉着二妮让她换衣服,又拿出准备好的黑粉底给她摸了脸和脖子。
三妮拿出小镜子给她看,“你看,是不是个小帅哥?”
二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毛被三妮描粗了但是一点也不难看,脸也黑黑的,带着黑色鸭舌帽,只看脸都不像个姑娘了。
“我这......”二妮有点局促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她穿了一件白衬衣,格子马甲,下面穿了格子裤,还穿了皮鞋。
“就这样出去啊?”
“对啊,走不走,不走我不等你了。”
二妮一咬牙跟着三妮就跑出去了。
房东夫妻不知道做什么,总是不在家,回来就到天黑了,偶尔半夜还能闻到煮汤的香味。
三妮猜着这对夫妻也在悄悄做着一些小生意。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样少见面,双方都更方便了。
三妮带着二妮去火车站卖零食,三妮在前面昂首挺胸的,二妮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个人到了火车站,黄昏的火车站人也不少,人来人往的。
送人的和坐车的都能上车厢,所以没有检票员,三妮带着二妮直接就上了火车。
二妮吓得紧紧抓着三妮的袖子,就怕车突然开走了。
二妮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车不会开的,没到点呢。”
二妮还是怕,紧紧的跟着三妮。
三妮挨个车厢走过去,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家老小坐在一起。
老人有点晕车,靠着车窗难受的闭着眼睛,妻子带着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哇哇哭,两个大一点的也坐不住了,一直拉着妻子的衣裳喊娘。
男人穿着白衬衣西装裤,身后还放着一个公文包。
他给老人顺了两下后背,呵斥两个孩子安静点,又转头到处看着。
三妮走过去低声问,“同志,要点山楂球,牛肉干吗?”
男人看着三妮一愣,打量了她两眼,警惕的说,“你在说什么?”
三妮从包里掏出纸包打开,“拿错了,这是一包红豆糕,不好意思。”
说着三妮就要装回去。
“就这个,多少钱?”男人拦住她。
“五毛。”三妮说,“两斤。”
“行行,就这个吧,甜的是吧?”男人打开公文包掏出钱给了三妮。
“甜的,小孩老人都能吃,还补血。”三妮笑眯眯的把东西给了男人。
“牛肉干要吗?不干的,小孩子吃点最好了。”
“让我看看。”男人说。
两个小孩在红豆糕打开的时候就不拉着他们娘的衣裳喊了,眼巴巴的看着红豆糕。
男人把红豆糕给了女人,女人赶紧接过来分给了三个孩子一人一块,孩子们吃着红豆糕乖乖的坐好了。
三妮用手感受着纸包,大概的摸出一包来,打开,是香葱饼干。
她就不信了。她又感受了一下包装的大小又摸出一包,打开一看,“牛肉干,五香味儿的,一块五。”
男人看了下纸包里的肉和量,很痛快的掏钱买了。
“我看着不怎么干。”
“是呢,不是风干的那种,这是卤过又吹干的,要是风干肉,就贵一些了。”
风干的同样一斤肉,需要更多的牛肉,所以更贵了。
男人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个饼干是什么饼干,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