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些什么？”

“这是我目前能够掌握的所有资料，结合着这些我所能调查出来的资料，加上您的帮助，就有机会成功阻止塔的毁灭。”

托雷基亚展现出光屏中的内容和他根据阿布索留特书籍研究出来的相关文献，书籍是生命智慧的体现，文明的基石……从书籍下手是最快捷，最晦涩难懂的办法

所幸，他所拥有的时间还算充足。

“你有几分把握？”

“大概无限接近于0？您愿意帮助我吗？”

希卡利听着托雷基亚开玩笑般的语气，以他对托雷基亚的了解，托雷基亚不是一个会在这方面开玩笑的人。

就连托雷基亚这样的天才想要修复这座塔的可能性都无限接近于0吗？

看来那座塔的情况远比他当时预估的还要糟糕。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希卡利可不记得托雷基亚是个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他也从未信任过自己，一旦自己选择背叛，托雷基亚可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您当初没能阻止一场战争，现在能够阻止另一场战争的机会就在您的面前，您要抛弃这次，也是唯一一次阻止战争爆发的机会吗？”

就当是为了赎罪，希卡利也会在明知成功率低下的前提上考虑方案的可行性。

“……”

雪还在下，周围的温度已经无比冰冷，在这里就算是战斗，身上流出的炽热的光粒子也会瞬间结冰。

在这个连光都能被冻结的战场上，沉默只会加速自身的严寒，直到连自己的身体都成为周围漫天飞雪的一部分。

“希卡利长官，您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那座塔却没有足够的时间等下去，这场战斗结束后，我期待能够得到您的答案。”

托雷基亚无论如何都会搞清这座塔的秘密，他每次想要调研艾鲁杜拉塔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能量在阻止他。

以前轻易就能突破的瓶颈，现在无论小都感觉会缺少一些关键性证据，无法突破面前的难关。

在见到这个时空的自己之前，他也不止一次怀疑究竟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还是艾鲁杜拉塔本身的问题……很明显现在出现问题的不是他，是艾鲁杜拉塔和这片名为宇宙的现实

刚刚他说出那番话就是想试探希卡利，才会流露出他的真话。

“如果是我记忆里的希卡利长官，他不应该会直接否认我的想法，甚至会觉得我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从而要求出示证据，而不是质疑……”

托雷基亚回想起如果是希卡利会怎么说，一旦想法成立，他又该如何去面对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所谓的真实。

这里很冷，冷的刺骨，刺入骨髓的冰冷痛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里是现实本身，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要比痛苦更加真实？

疼痛是证明一个人存在本身最好的证明，即使这个方法是最原始，最暴力，凝聚了恐惧的方式。

但一想到如果连现在仅能证明自身存在的痛觉都只是被捏造出来的，托雷基亚整个人就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