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娇在青云山等消息,安九黎先回了茶楼,和安玲珑、燕双贺相会。
二人在茶楼里听说书人说故事,茶楼里练气士修行的故事最受欢迎,二人此时听得津津有味,很多说书人的故事都是半真半假,少不了杜撰的成分,二人也觉得很新鲜。
一直到安九黎来到茶楼,他一坐下来,气喘吁吁地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看起来很口渴的样子。
定了定神,安九黎开诚布公道:
“世兄,我办了一件事,需要你同意才能成。”
二人面面相觑,露出期盼之色。
“我这儿有一位琴师,要是小郡主和思云能由此人教授琴艺,我相信琴艺一定能突飞猛进。”
燕双贺此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说的,该不会是玉娇娘吧?”燕双贺道。
安九黎一拍手说道:
“正是,世兄觉得如何?”
燕双贺沉思片刻,说道:
“他的琴艺是没得说,贤弟你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觉得可行。”
安九黎很有兴致地跟安九黎说道:
“你我都听过她弹的曲子,技艺当然是没得说,不过可能要给你添麻烦。”
“贤弟这是哪里话,只要玉娇娘她肯屈尊,去南越教琴,我定然是乐见其成。怎么贤弟,玉娇娘她答应了?”燕双贺道。
安九黎点了点头,安玲珑见二人聊得起劲,问道:
“这玉娇娘不是祁音坊的花魁吗?怎么现在要去南越教琴?”
“这姑娘他叫孟玉娇,以后就不要再称呼玉娇娘了,改称孟玉娇,孟琴师。”
安玲珑眼神一变,神情激动地问道:
“我说扶舟,你是怎么想到让她去当琴师的?而且她就这么答应了,你实话跟我说,你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安九黎一脸苦笑,说道:
“姐,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不相信你弟弟我?我之前恰巧救过她一次,就这么简单,孟玉娇是红尘女子,可也算是有情有义,我一提起让她去南岳做琴师,她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安玲珑喜欢八卦,在学宫里也是这样,可在安九黎面前,她每次都觉得没劲,因此一脸鄙夷地看着安九黎,好像在嫌弃安九黎没出息。
这让安九黎觉得很无语。一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姐姐,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都不顾自己的处境。
“扶舟贤弟,这件事不用多说,只要孟玉娇她愿意当琴师,我越王府必欢迎她来。”燕双贺道。
有这句话,安九黎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样一来,孟玉娇有了去处,安思云能有一个好的琴师指导,他放心不少。
三人在茶楼坐了一会儿,说书人的故事讲完,茶楼里的客人渐渐散去,三人这才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自从宁国和北齐战事重启后,两国的商道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之前大街上司空见惯的北齐商人现在很难再见到,西边鬼方各国和宁国的贸易也因为商道受阻而不得不中断。
无论对谁,这样都很不利。这一点北齐不可能不知道,可北齐仍旧悍然与宁国为敌,这背后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最近一段时间,北齐和大宁的练气士都开始蠢蠢欲动,安九黎时常能感知到强大的灵气波动由长安向北而去。
都能想到,边境的小战事,只是表层风浪,风浪下早已波涛汹涌。
三人走着,路上不时能看到挎着篮子的妇孺,篮子里是祭祀用的香火之类。安九黎早就听说,附近寺庙的香火很旺,看来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商道受阻,对于两国而言都不会一件好事,一旦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事,走上战场的是百姓。战端一启,粮草淄重源源不断地要运往前线,国库亏空后,只能以征收赋税的手段向下盘剥。
战事的胜负与否,其实都是百姓遭殃。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安府。
往后几天,安九黎都没能有时间修炼,一直都在按照礼部司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礼仪章程。这些礼仪章程都很繁琐,让安九黎颇费脑筋,虽然对于自己而言,成年礼并不重要,可这似乎已经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为了能顺遂大家的心意,他还是尽量耐着性子练习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