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姜妖妖目光中划过一道笑意。

终于来了，和她预料的时间差不多。

陆江臣一下车就看到了外滩江边上，和俄罗斯前来运送军火的那批暗地买卖人流畅沟通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流苏旗袍，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细长的高跟鞋让她整个人的身体更加修长，也让那双玉足托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倾国倾城。

可简简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让她瞬间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外滩，女人转过的身，长发在微风的抚摸下吹到了脸颊上，那张精致白皙的脸庞美若天仙。

尤其是那一双好看的，宛若能看透人心的凤眸。

只一眼，他就永远都不会忘。

陆江臣眼底深处掠过了一丝透骨的冰凉。

是她。

姜妖妖一见他立刻绽放出了一个璀璨的笑颜，“江臣，你忙完啦？”

她像是一个精灵，踩着高跟鞋优雅的奔向陆江臣，“你托我办的事已经成功了哦，这批东西现在是你的了，不过，价格方面的话，我按照你原本的定价稍微提高了百分之一，你会不会怪我？”

她仰着头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朋友，那张脸上单纯美好。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对这张脸生出拒绝的心态。

尤其是他刚刚还帮自己完成了这么大一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应该感谢她。

可陆江臣却是冷着一张脸后退了一步。

似乎和她挨上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姜妖妖的瞳孔几不可见的缩了缩。

她没有看错吧？

陆江臣眼底里刚刚流淌的是冰冷的杀意？

他居然想杀了自己？！

她刚刚才帮他做成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这批军火，如果不是她帮忙，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老鬼的嘴巴里了，哪还有他吃的份儿！？

虽然后来这批军火也的确被他拿到手了，但是他付了很大的代价！

为了这批东西，他在这外滩还被老鬼的人偷袭受了伤！

可如今，他就是这么感激自己的？

嫌弃，恶心，甚至想杀了她？！

她强压住心中的疑惑，越发的上前两步，“怎么了？换了件衣服，难道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陆江臣眼神里的冷意越发浓重，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后退，“姜妖妖，不要再靠过来，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将你扔到河里。”

姜妖妖心中划过一道冷意。

他认识。

即便自己化了妆，换了衣服，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可他还是认识自己。

所以呢？

“所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是吗？”

陆江臣看了一眼外滩边还在等着交钱的人，那批军火他今天必须拿到手。

他暂时将自己眼底的嫌弃压了下去，可依旧冷漠如冰。

他身上的气息和往常完全不同，以往的陆江臣就算是冷漠，可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像是一块儿陈年寒冰，一靠近就会让人觉得冷嗖嗖的。

姜妖妖甚至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串佛珠。

这串东西，她上午在房间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有吧？

姜妖妖还没想明白，身旁的人就从他的身边绕了一个圈走向了外滩。

似乎和她擦肩而过都是一件令人所不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