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雪凝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那算什么伤,马上就好啦。”
点翠还想拒绝,祝雪凝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内室,“你伤的是膝盖,如果修养不好的话,会落下病根的,你不想以后跛着脚走路吧。”
点翠在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祝雪凝,急忙把头撇向一旁,“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无所谓啊。”祝雪凝摊了摊手。
“你有什么事就喊我和青青,我们就在外面。”说完,冲点翠笑了笑。
祝雪凝抱着佛经和笔墨纸砚,转身出了内室。
方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强劲的烛光,祝雪凝坐在长凳上,抄写佛经。
缀青躺在木板床上,看着窗外。
明月已从半轮,慢慢变成了多半轮。
云层好似薄纱,在明月的四周,来来回回地穿梭。
良晌,内室没了动静。
祝雪凝悄声起身,撩开棉布帘子,瞧见点翠躺在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放下帘子,朝缀青使了个眼色,吹灭了烛火。
缀青会意,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缀青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猫着腰,四下看了看,无人。
一个飞身,上了墙顶。
踏着瓦片,终身一跃,消失在祝雪凝的视线里。
郝光亮还没睡,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坐在躺椅上,赏着月。
望着越来越圆的明月,眼前浮现出一个冷情姑娘的身影。
也许是思念太甚,这抹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郝光亮不自觉地抬起手,伸向那抹身影。
“啪”一声,手被剑柄打得发麻。
“哎哟。”郝光亮惨叫一声,捂着手,咧着嘴。
随即反应过来,这,这,这是真的。
定眼瞧了瞧,那双孤傲却清亮的眸子,就是缀青没错了。
“缀青姑娘。”郝光亮兴奋地喊了一声,被打的手,立刻不疼了。
“小点声。”缀青摘下面罩,斥责了一句。
郝光亮将食指立在唇上,点了点头。
“缀青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是因为想我了吗?”郝光亮嬉皮笑脸地问道。
缀青没好气地瞪了郝光亮一眼,“我来管你要两样东西。”
“两样东西?”郝光亮眸光一亮,“是我的人和我的心吗?”
“是你的眼和你的舌。”说着,缀青欲拔剑。
郝光亮连忙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捂住嘴巴。
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喘。
缀青见状,松开了手。
郝光亮捂着眼睛的手,食指和中指分开来。
偷瞄了一眼,看见缀青放下了剑。
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