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声,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寂静的夜晚,异常的刺耳。
“是这样,”橙菊接过来话来,“是婢子的猜测。”
“是吗?”龙明瑒邪魅一笑 。
“本王还真不知橙菊何时这般聪慧伶俐了?”
“王爷,您过誉了。”橙菊福了福身子。
她自是听出来龙明瑒语气中的嘲讽,可是那也得装作不知道。
龙明瑒并不在此事上纠结,有些话,点到为止。
再说了,戏还得演下去不是?
“可有用药?”龙明瑒轻柔地问道。
“用过了一些。”橙菊有些心虚。
“嗯,可是有所好转?”明知故问,看起来一点没好。
“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大夫说了,主要是心病。”橙菊话倒是跟的及时。
“既然是心病,那便是需要心药了。”龙明瑒勾唇笑道。
“王爷,妾身这个病啊,怕是好不了了,咳咳……”重重地咳了几声。
“怎么会呢?”龙明瑒反驳,“姗儿莫要如此消极。”
温和地看着邢雨姗,“本王派人去请亮子了。”
“王爷,妾身的病,怎可劳烦郝圣医呢?”邢雨姗闻言,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又不是别人,无妨。”龙明瑒摆了摆手。
“只是……”邢雨姗想着措辞,“毕竟他是男子,恐怕……”
龙明瑒眸底轻扫,这还真是一个绝妙的借口。
“姗儿说的有道理,那便不要他来了。”龙明瑒挥手。
邢雨姗松了一口气,可是面上还是装作为难。
“这样折腾郝圣医,怕是不太好吧。”
“不怕,他又不是别人。”龙明瑒轻描淡写。
当然,他压根儿就没派人去请。
所以嘛,也不怕折腾。
“但是没关系,”龙明瑒忽地开了口,“本王让小牛给你诊断一下。”
邢雨姗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等她拒绝,龙明瑒大声喊道:“小牛,进来。”
邢雨姗张口阻止已经来不及,朝着橙菊使眼色。
橙菊明白,随机应变。
小牛轻轻地推开了门,头也不敢抬地迈了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
因为他都是在军中,为男子看病的。
还从来没有出过军营,为其他人瞧病。
尤其是,女子。
“过来。”龙明瑒唤道。
小牛挎着药箱,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邢雨姗侧头,原来是个毛头小子。
心中稍稍安了些,此等小儿,能看什么病。
“小的见过邢侧妃。”恭敬地拱手施礼。
“请起。”邢雨姗轻声回应。
“多谢侧妃。”小牛起身。
“你过来给姗儿瞧瞧。”龙明瑒摆了摆手。
小牛面露难色,“王爷,怕是不妥吧。”
龙明瑒自是知晓他忌讳什么,连忙宽慰,“无碍,本王就在这儿看着。”
小牛推辞不掉,也不能推辞。
他还想着,顺了王爷的意,早日见到雪凝姐姐呢。
“是。”将肩上的药箱放在床头的柜上。
拿出脉枕,走向邢雨姗。
恭敬施礼后,单膝跪在床前。
邢雨姗努力维持着微笑,将手腕伸了过去。
在手腕处,铺上一条薄薄的纱巾。
手指轻搭,神情严肃。
小牛心里“咯噔”一下,这种药也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