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另一只脚,快步离去。
邢雨姗怔怔地看着龙明瑒的身影。
祝雪凝的正妃之位,终将是她的。
可是,他却没有给她一个期限。
一日也是,一年也是,一生还是。
她不是那个丑女人的对手吗?
为什么不是?
她又差在哪里?
满腹经纶,饱读诗书。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哪样她邢雨姗比不过她?
连最基本的容貌和身世,她都要高出她百倍。
她,又如何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就是运气差了些。
想到这里,邢雨姗的面色阴沉。
橙菊都找的什么人,若不是他们坏事,她又岂会如此这般难堪。
这次没成功,也都是橙菊的错。
她邢雨姗乃京城第一才女,那个乡下来的丑女人,怎么能与她相比。
她祝雪凝才不是她的对手。
暗暗较劲,一定找个机会,证明自己。
绝不会让她在龙明瑒的心目中,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启禀侧妃,橙菊姑娘回来了。”
丫鬟在门口,小声禀报。
“回来就自己进来,还让本宫亲自去请不成?”
邢雨姗翻了个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怕是,”丫鬟迟疑,“怕是不能自己进来了。”
邢雨姗闻言,皱起眉头。
该不会是也用了刑罚?
不,龙明瑒已经承诺她了,自是不会动手。
那是……
邢雨姗好似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大了双眼。
快速移动着碎步,来到了院门口。
橙菊瘫坐在木椅靠背上,歪着头。
邢雨姗慌忙跑了过去,在橙菊的身旁停下。
“橙菊,橙菊……”使劲儿推了推,毫无反应。
“快快,”邢雨姗挥着手,“赶紧送房里去。”
侍卫“哐当”一声,将木椅放下。
“启禀侧妃,王爷还给属下指派了别的差事,先行告退。”
单手抱拳,不等邢雨姗说话,转身离去。
“站住。”邢雨姗大喝,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侍卫顿住了脚步,转身。
不行礼,也不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冷声问道。
“橙菊姑娘惊喜过度,入戏太深,不能自拔,故而昏厥。”
侍卫的回答,冷漠而淡然。
还想问点什么,侍卫却拱手,“属下告退。”
邢雨姗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侍卫离去的背影。
这是,根本没拿她当回事啊。
王府里的下人,不都是对她俯首帖耳,低眉顺眼的吗?
这侍卫如此做法,是何道理?
难道,是龙明瑒的旨意?
不能。
虽然龙明瑒看穿了她的伎俩,但是却没在众人面前揭穿。
这就表示,龙明瑒并未打算公之于众。
也就是于她,不会下任何的命令。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历英战。
王府护卫队的首领,龙明瑒的贴身侍卫。
想着他刚才甩了她鞭子,现在又命令手下对她不敬。
手中的绢帕,狠狠地握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