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凝手一缩,故意龇牙咧嘴地揉着。
“再不快去,我就全部吃光。”
“是,”祝雪凝忽然一本正经地行礼,“婢子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
缀青忍不住笑了,“翠翠,你怎么知道王妃会回来吃饭?”
“不是只有你担心她呀,”点翠的眸光柔和了一些,“她也在担心我们。”
缀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是了,自己还好说,能文能武,连历英战都让着她三分,自是不敢有人将她如何。
可是点翠却不一样了,脾气倔强,又不能保护自己。
如果邢雨姗心血来潮地跑来刁难一番,第一个遭殃的人,便是点翠了。
所以,祝雪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外面吃晚饭,更不会彻夜不归。
人们总以为,我们在保护着我们想保护的人。
其实,被我们保护着的人,也在悄悄地保护着我们。
今晚的月光,果然值得欣赏。
当然,若有佳人在旁。
那当真是另一番景象。
祝雪凝踩着明黄色的照影,徐步走来。
临近院子,那雅致的花香,总能令她心头一暖。
她原本的雪影居,风儿一吹,便能将那清新的香气,带进院子里来。
可是后来,她被降去住柴房。
那个令她心安的味道,就随之消失了。
不过,没事的时候,她总会到慈佑院里坐坐。
直面那些可爱的花朵,远比隔着高高的院墙,要让她欣慰许多。
院门紧闭,好似不曾有人住过。
轻轻推开,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抬眼看去,台阶上并没有人。
祝雪凝心一紧,是他还没来吗?
亦或是,压根儿就不想来。
这小嘴哟,噘得比院内的那颗古树还要高。
正欲转身离开,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地上响起。
“见不到本王,你这么难过?”明显地,带有调侃的语气。
祝雪凝瘪嘴,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猴子吗?动不动就上树。”
龙明瑒纵身一跃,立在了祝雪凝的身前。
略带玩味地看着她,“除了猴子会上树,老虎也是可以的。”
“你算什么老虎?”祝雪凝瞪眼,“顶多算只病猫。”
“可不是病着呢嘛,”龙明瑒委屈巴巴地将手指举起来,“被一只不会上树的老虎咬了。”
祝雪凝刚要开口说什么,听了这话,理亏地闭上了嘴巴。
片刻,祝雪凝转移了话题,“头还痛吗?”
“醒酒汤本王可是喝了两碗,”龙明瑒睨眼,“自是不痛了。”
“你倒还真听话。”祝雪凝轻笑。
“病人当然要听大夫的话了。”龙明瑒挑眉。
祝雪凝闻言,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他的食指上点了点。
谁知,龙明瑒忽然将手指缩了回去。
蜷曲着身体,大叫了一声,“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