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她只好就范。
“晗王爷,我自己走。”祝雪凝叹气。
龙明瑒慢慢地松开了手,斜眼瞟了一眼吉信瑞。
祝雪凝看他嘚瑟的那个样,真想上去甩他两巴掌。
“虎哥来,”摆了摆手,“帮我卸下来。”
“好嘞。”虎哥撸了撸袖子。
“我来。”吉信瑞挡了下来。
祝雪凝知道他心里有气,但是也知道他能控制。
吉信瑞卸下两个布包,祝雪凝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拿出里面的一个稍小些的布包,递给他。
“今早新包的,趁热吃。”她能做的,仅此而已。
吉信瑞抱着布包,即便是热乎乎的温度,也暖和不了他冷冰冰的内心。
系好,虎哥帮忙把剩余的一大一小两个布包,跨在马背上。
“今天就别让孩子们来干活了,”祝雪凝微笑,“你陪他们好好过个节。”
“好。”千言万语,只能化作这一个字。
“走啦,”祝雪凝挥了挥手,“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吉信瑞还想送送,被小鱼拦下了。
龙明瑒鄙夷地白眼,他龙明瑒到目前为止还没输过。
除了那个,人人以为他会参与争夺的皇位。
祝雪凝真是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奈何不能发作。
暗暗在心里憋着劲儿,无妨,等出了城再说。
人群随着二人的离去,渐渐散了。
吉信瑞虽心有不舍,却无可奈何。
小鱼看的透彻,“走吧,不是你的。”
吉信瑞叹气,他又怎会不晓得。
只是这心哪,备受折磨。
听雨轩
邢雨姗这两个多月可算是安静了些。
倒不是因为她不想斗了,而是上次中毒的病根,一直没有根除。
她心里有恨,非常恨。
明明那个丑女派人说不能赴宴,那么王爷势必会携她前去。
可是到头来,自己精心准备的衣裙首饰,还有古诗配乐的节目,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更可气的是,丑女嘴上说着不参加,不协同。
背地里却准备了节目,还是如此出彩,人人叫好。
王爷与丑女,当天还没有回府。
据说,是留宿在了海龙军。
那么,她到底算什么?
她有点后悔了,自己遭了那么大罪,不仅没致丑女于死地,反而把自己陷入了死胡同。
出不来,回不去。
“侧妃,”金盏轻唤,“您的早膳好了。”
邢雨姗坐在外室的圆桌前,愣愣地出神。
“侧妃?”金盏将木盘搁置在她的手边。
邢雨姗瞥了一眼,顿时没有胃口。
餐餐皆是如此,清汤寡水。
如同她在王府的生活,索然无味。
因着她还尚未痊愈的缘由,龙明瑒像得了救命稻草一样,偶尔看看她,连饭都不吃,更别提留宿了。
邢雨姗突然冷哼,这算不算弄巧成拙?
金盏瞧着她的样子,好言相劝,“侧妃,董大夫说,您的身子就快痊愈了。”
邢雨姗淡淡地回应,“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