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可能吧?
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一个瞬间,木质的拐杖,碎了?
“你已经能自己站立,不需要了。”
面无表情,“本王销毁了。”
“龙明瑒!”祝雪凝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那是我的东西,我的!”
龙明瑒扫了她一眼,不理她。
迈开步子,朝着帐篷走去。
祝雪凝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若不是此刻周围都是巡逻的士兵,她一定将他砸个千疮百孔。
进了帐篷,祝雪凝立刻狠狠地捶打龙明瑒的胸口。
“你个混*蛋,还我拐杖。”
龙明瑒也不躲闪,任由她的拳头,如雨水般袭来。
将她轻放在榻边,松开手。
坐在她的身侧,面向她。
祝雪凝噼里啪啦一顿敲打,显然气得不行了。
半晌,停手。
许是累了,抚着胸口,喘着粗气。
“看这样子,”龙明瑒勾唇,“脚是不疼了。”
“你出去!”祝雪凝转过身子。
她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龙明瑒起身,没做片刻停留地离开了。
祝雪凝气得双手直拍打,床单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这个千刀万剐的龙明瑒,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行,她要走,一刻也不想待了。
猛然站起来,“哎呀……”却忘了脚伤。
祝雪凝张牙舞爪,手指呈抽搐状。
想去取药酒,奈何动弹不了。
脚尖点地,脚跟根本不敢动。
细密的汗珠,浮满了额头。
祝雪凝想喊人,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真是,她为什么会受伤?
她为什么要让他跟来?
她又为什么跟着他来?
有病,绝对有病。
门帘被掀开,祝雪凝像盼到救星一样抬起头来。
随即,快速把头转向一边。
是了,其他人是绝对不敢撩起布帘就进。
唯有那个,她恨不得一脚踢出南瑆的大蛤蜊。
见着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以及那只悬着的左脚。
龙明瑒顿时来了气,“你不会老实坐着吗?”
祝雪凝翻着白眼,不想和他说话。
“过来!”命令不是邀请。
还想再说一次时,忽然想起来她是没有办法过去的。
龙明瑒狠狠叹气,他怎么就让这么个人给控制住了呢。
打不得,骂不得。
就算气急了,大声说话,也不敢真的吼她。
三步并作两步,再次把她抱起来。
这一次,祝雪凝没挣扎。
反正,她知道是徒劳,还把自己气得够呛。
人搁置在案几旁,龙明瑒拿来药酒。
坐在她的脚边,欲脱下她的鞋子。
祝雪凝拍打他的手,龙明瑒不躲。
眼见,他的手背越来越红。
祝雪凝只好,收了手。
他虽然毁了她的东西,但是她也不能真的让他受皮肉之苦。